被这份来自于被自己欺骗过的陌生人的真切关心所感动了,泪花在眼眶里转了一圈,景木花了好大力气才将它堵了回去。
吴玫韵推着景木的轮椅往里去了一点,问着。
“说起来木木你怎么在这儿?我今天和盛行通电话,说还有一周才回国,你现在来可见不到人哦。”
景木的关注点放在了语调高昂的最后几个字上,立马回绝:“我才不是来见他的。”
“啊,抱歉阿姨。”
说完,景木才发觉自己的语气有点太果断,像是非常不情愿一般。
话锋一转,他又圆了回来。
“我的意思是说,我是被盛行邀请来养伤的,您也看到了,我一个人生活实在是有点不太方便。”
景木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脚。
“看来我儿子学会心疼老婆了。”吴玫韵语气高昂的很。
景木快速地捕捉到重点,立马回绝:“阿姨,不是老婆,我和他什么……”
话没说完,吴玫韵一口打断了,疑惑着道:“怎么了?老婆难道还分性别吗?”
景木语塞。
将真正的重点转头抛到脑后,关注点竟然真的放在了老婆到底分不分性别上。
半天才回神。
“当然不分,但是我不是盛行的老婆。”
吴玫韵无伤大雅的摆了摆手,满脸欣喜:“不要在意,我看早晚都是。”
景木自知解释有点不到位,接着就想补充。
却被吴玫韵抢先拿到了话语权:“不说了,我就是来拿个东西,司机还在外面等我,我改天来找你玩啊木木。”
说完,吴玫韵就慌急慌忙地上楼了。
*
两天后。
要是前些时候,问景木每天都两米宽的大床上醒来是什么感受,景木的第一反应,绝对是爽翻了。
但此时此刻,景木却满脸的生无可恋。
这是在盛行家里居住的第三天。
景木每天都从两米宽的贵族床上醒来,然后备受煎熬的单脚爬到床边,十分煎熬地再坐到轮椅上。
这一流程,极其艰辛。
景木又不好大喊大叫叫人帮忙,只能自力更生。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景木从大床上坐了起来,正想掀开被子与之斗争一下。
门咔嗒一声被打开了。
“哦……我亲爱的弟弟,你过得还好吗?”
……
景木还以为门里进来了一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人,抬头一看,才发现是景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