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块面包后,他放下筷子,准备喝点水。然而大脑却发出奇怪的信号,他开始感觉有点儿困。
就算第一天熬了夜,他也不会在第二日吃早餐的时候感觉困,任逸飞立刻看向了餐盘,面包、煎蛋、豆浆、油条、水果……其中放面包的那个盘子已经空了一半。
他觉得困极了,眼前有重影,大脑说着‘睡一觉吧’。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时候他不应该感觉到困。
“我要去洗手间。”他和身后的服务员说。
服务员退开一些,并且帮忙拉开了椅子。任逸飞保持着镇定,他对服务员微笑,并且快速走过他的身边。
这个笑容一直保持到进卫生间,所有的视线都和小苍蝇一起被挡在外面。
任逸飞立刻催吐,他不知道这时候还有没有效,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他被下药了,从身体反应看,是镇定剂,类似安定文或者赞安诺。或许这是一种节目效果,就像是淘汰者退场,活动方需要他们这些选手昏迷、失去意识。
但是任逸飞很讨厌这样,他不喜欢失去控制的感觉。
他将吃下去的食物全部吐出来,然后做了一些小准备。
再次打开卫生间的门时,任逸飞又是那个面带微笑的选手,卫生间浓郁的熏香掩盖掉呕吐后残留的一点酸味。
这时候餐桌上的选手都已经吃下很多食物,他们的眼皮开始打架,并且开始打哈欠。但是因为昨晚很多人没睡好,他们也就不在意。
任逸飞坐下来,他面前还是那些食物。
那些药物被磨碎后可能加入豆浆里,也可能撒在食物的表面,于是他伸手拿起香蕉,开始剥皮。
早餐差不多进行了三十分钟,摄入的药物开始发挥作用,一个又一个选手撑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选手们意识到不对,但身体背叛了意志,一个个的还是倒在了长桌上。任逸飞混迹其中,并不起眼。
直播手环被收起,直播小苍蝇落下,直播暂停,和选手淘汰的时候一样的流程。
“嘘,小声一点。”那个声音再一次出现,但这一次不是广播,本人出现了。
一双黑色的靴子从任逸飞的视线一角闪过,他立刻闭上眼。
任逸飞闭着眼,放缓了呼吸,他感觉到自己被人扛起来,像是扛麻袋一样。然后他们这些人被丢到车上。
他的手脚都被人用绳索绑起,头上套纸袋,已经完全是被绑架的状态。
此外,他的衣服口袋也被仔细检查过,手机、手表、钥匙、口袋里的面巾纸都被拿走了。
选手昏迷,直播中断,直播间里的观众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直播事故,他们报警,称这个节目出现重大失误。
但是警察局那边已经问过这个节目组,对方告知,这是一次精心策划,之所以不通知是为了增加真实感,并且让观众感觉有互动感。
这种招数国外很多节目用过,类似‘直播杀人’这类噱头,或者‘直播恐怖’这类。所以这边接受了这样的解释,并且将这个解释告知那些不安的观众们。
观众们将信将疑,但是幸好,十五分钟后直播再一次开始了。
早餐时昏倒的那些选手出现在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一个凶杀现场。
是的,一个选手一个凶案现场,每个现场都布置得一模一样,甚至连窗外光源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样的。
并且这些凶案现场还站着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官,他们负责推醒选手,然后告诉他,他如今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