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菩有些疑惑的看着路平沙。

以他的眼力, 他自然是知道路平沙说的话都不是假话的。

可他确实不认识路平沙这个人, 记忆里也完全没有这个人的印象。还有路平沙的玩家昵称, 嗯, 没想到玩家昵称还能这么取，他以前只给自己取了【日月低眉】真的太小儿科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到改名卡改一下。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我改变了一些世界线，所以造成他认识的人和我认识的并不一样。”燕菩始终还是那个燕菩, 他可以对敌人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冷酷，但在对待自己人的时候却是和善的不像话。

看见路平沙如此激动，他就知道路平沙认识的那个自己和他的关系应该很不错。

设身处地换成是自己，恐怕心情也不会好。

过去线的自己，好像干的很不错啊。

这就好。

这个世界或许不会变成自己现在经历的这个样子，这是好事。

“呼——”路平沙平静了一会儿，也慢慢下头了，想了想，不甘心的问道，“我是你开设的那家纯粹影视有限公司的员工，在时间审计部之外，你还是给我发工资的老板，你有印象么？”

“纯粹影视？”燕菩仔细想了想，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个太过久远的记忆了，“我记得我当时开了大概五六年，等到后来时间审计部正式成为国家单位的时候，这个公司我就解散了，因为那个时候公务员是不能有私产的。”

解散了？

路平沙愣了一下，好像明白为什么这个燕菩不认识自己了。

纯粹影视公司都解散了，那么燕菩也就不再是他的老板，那么燕菩自然也不会再邀请他进入时间审计部，对他当然也就不会有印象了。

有时候，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改变，就能改变很多事情的。

蝴蝶效应就是这么不将理。

“……你要是不解散这个公司就好了。”路平沙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失落，“你要是不解散，现在就能知道我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