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近黄昏。
空青紧忙奉上一碗燕窝粥道:“主子这一觉可是睡得实诚,连主子爷抱您回榻上都不曾醒来呢”
“爷呢?”
“下午前万岁爷传召,去御前还未归呢!”说着,空青就从袖子里取出来了一封信:“九福晋身边的青芳送来的,说是九福晋道您大喜,九福晋本欲亲自过来道喜的,可不巧正赶上身子不适,风寒之疾愈重,不敢来您近前,只能借鸿雁托书呢!”
静姝心中软和,九福晋这会儿怕是正忙呢!随驾御前,还要分出时间给她写信,还有这边的生意要巡查,也是辛苦了。
打开匆匆一瞧,多是问候体贴之语,只不过···“晌午年家姑娘的事儿闹大了?”
“该是不曾的,”空青见主子问起略有疑惑,不过还是仔细禀道:“晌午前奴才仔细瞧过了,附近未见着熟悉面孔,更何况主子白纱蒙面,又只是‘夫人’而称,莫说旁人了,便是不甚熟悉的怕是都认不出来呢!
而年家此番也是丢了脸面落下话柄的,多半是不敢拿这事儿说嘴的。”
静姝也不觉得会是年家,毕竟,单单一个万死之事年家就巴不得闭紧了嘴巴呢!她只是担心有旁人见着了。
此番御驾随行,皇阿哥不过五人,直郡王,太子爷,四爷,九爷与十三爷,其中九爷与十三爷自是不必多说,太子爷那边也不会自断一臂,毕竟如今康熙待太子爷越发严苛,皇阿哥里头还跟在太子爷身边只有四爷和十三了。
尤其是四爷与十三还不同。
十三是康熙亲自拉到太子爷身边的,这些年无论康熙去哪,太子只要随行,必有十三跟着,还多是皇阿哥中只有他们两人伴驾在旁,太多人太多事十三都看在眼中,早已跳不下船了。
而四爷呢!走的是直臣路线,太子是正统,在直郡王与太子之争中,他便站太子,可这是圣意在前,若是有一日圣意变了,四爷会如何太子也是担忧的。
这种时候太子多半想的是如何把四爷牢牢绑在战船上呢!定然不会自个儿把人给推远的。
所以,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直郡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