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笑着摇头，“你们去吧，我不太喜欢凑热闹，教学楼这边也能看到，我就呆这边就是了。”

“那好吧。”

别人表态，白湛也不好硬劝，点点头就准备离开。

只是在转身之时，他忽然看到办公室窗户边摆放的画板，画板上的画应该才刚刚开始画，只用铅笔勾画了简单的几个人物简图。

即便只有寥寥几笔的简图，却依旧显得十分生动灵气，看得出来下笔之人的绘画功底非常卓越。

只不过生动归生动，不知道为什么，那画让白湛总感觉哪里不太对，有种不怎么舒服的感觉。

白湛没忍住鬼使神差停下脚步，指着那画，回头看向苏欢笑问，

“苏欢老师不是擅长油画吗？没想到素描功底也这么厉害，这幅画只勾了个简图，就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苏欢闻言一顿，然后点头回笑，“是啊，我比较擅长油画，不过素描也很喜欢，最近油画没什么突破，试试其他的画法找点灵感。”

说着，她露出腼腆的表情，走过去拿布将画盖住，一副不好意思献丑的样子。

白湛点头，没有再多问，转身继续离开。

等他们离开许久之后。

苏欢老师脸上的腼腆笑容才消失，转身拿起桌上的铅笔，掀开画布继续在画纸上慢悠悠继续作画。

而画纸上的画也伴随着她的动作，变得越来越形象，越来越生动令人惊叹。

当最后一笔画完，纸上原本简单的勾图已经完成大半，是四张还未画出五官的年轻男女肖像。

似乎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苏欢脸上露出笑容，嘴里开始哼起了歌谣，

“我是淘气的小人偶，跳下屋顶摔成稀巴烂……”

“我是乖巧的小人偶，藏在家里被火烧成灰……”

“我是生气的小人偶，拿起尖刀自己割断头……”

“我是绝望的小人偶，找出绳子掉到房梁上……”

苏欢的声音很好听，清脆的声音清唱特别空灵，如果忽略掉诡异的歌词，这一定是首悦耳的乐曲。

待到歌声停止，她拿起桌上一瓶红色的颜料，用力狠狠砸到画板之上，脸上尽是愉悦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

注：人偶歌谣来自百度《人偶的丧歌》

第97章

“刚才苏欢老师的画有什么问题吗？”

从苏老师办公室离开，白湛几人坐到观众席后，秦靳渊伸手揽住爱人，悄声询问。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他更了解白湛的人了，刚才白湛离开时看似无意的询问，却让秦靳渊能够清晰感觉到不正常，因为白湛喜欢管的闲事，只在于玄术方面而已，怎么会无缘无故去关心其他东西。

白湛闻言点头，在身边施展了一个障眼法，才开口,

“确实感觉不太对。虽然从明面上我并没有在办公室感觉到有什么鬼气之类的不对劲，但就是有种不是很好的感觉。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只是看到苏欢老师的那个画板，就很不舒服。”

这种感觉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之前在宴会上遇到瞿欣苑也有过类似的感觉，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反正不对就是了。

“我也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但有些事情越是正常，才就越是不正常。”

如今白天夜晚两种形态同时存在，秦靳渊在不使用夜晚力量的情况下，也能够感觉到那些特殊存在，夜晚本质也是鬼，对同类是有感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