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母打开们看到秦靳渊,有些惶恐,又有些受宠若惊。

瞿父也是差不多的心情,堆起热情笑容,“是靳渊啊,快进来坐……”

别看按照辈分秦靳渊是他们小辈,但圈子里真正的交情和态度看的可不单单是辈分和家世,更多还是每个人本身的手段和能力,让他们对秦靳渊伏低做小,完全不丢人,没见秦家老爷子都得对这个孙子低头么。

“瞿叔叔,章伯母。”

秦靳渊礼节性打招呼,他也不是真不懂交际的人,通常情况下只是懒得理,但基本的素养还是有的。

白湛跟着打个招呼,两人才进入病房。

“你,你们来做什么……”

瞿欣苑看到他们两人出现有些震惊和警惕,想不明白他们两人为什么会来探望自己,他们之间又没什么交情,反而还有好些不愉快的恩怨。

特别是白湛,前不久的宴会上,她还当着那么多人得罪过人家。当时那么不给面子,如何换成她,她怕是非得将其当做眼中钉不可,现在两人来,简直出乎预料。

此刻的瞿欣苑情绪不稳定,很有些惊弓之鸟的样子,面无血色,眼底乌青,十分憔悴。

白湛再次努力看她了一下,却依旧没能看出什么问题,对方身上并没有半分鬼气和邪术的影子,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他只能微笑开口,直接道,

“虽说我和瞿小姐你之前确实有些不太愉快,但瞿家和秦家也算是世交,瞿小姐生病,我们前来探望也是应该的。刚刚听瞿小姐说要请天师,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可否说来听听?我对玄术也算有点研究,若是瞿小姐不介意,我们探讨一下如何?”

当然不如何!就算是要找天师,她也不可能找熟悉的天师,还是个曾经结过仇的。

瞿欣苑想到曾经的事情,口风顿时就变了。

她满脸的戒备和抗拒,情绪激动赶人,“没有!我没有要请天师!你走,我也不要你来看我,我之前得罪过你,你肯定会害我,你怎么可能好心帮我,你走,你们都给我走……”

她边说还边伸手想要去推白湛,但奈何下半身瘫痪不能动弹,做不到如此动作,只能激动得嘶吼咆哮。

她和白湛一点都不熟,还有恩怨,怎么可能请对方帮忙。

何况白湛这么年轻,会画符可不代表捉鬼的本事也好,她不要和对方打交道。

“欣苑,你不要激动,白先生和秦先生来看你,你不要这样。”

瞿母见女儿如此不客气的轰人,赶紧上去安抚。

瞿父有些恼怒女儿得罪人,也立刻赔罪解释,“欣苑刚刚知道自己瘫痪的消息,情绪不稳定,不是故意的,秦小侄你们不要介意……”

对于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秦靳渊自然不会多浪费精力去计较。

秦靳渊面色不变,直接将手上的文件袋丢给瞿欣苑,“你到底需不需要请天师,看看这份文件再说吧。”

“这是什么?我用不着你们假好心,我……”

瞿欣苑十分抗拒,并不想接触白湛两人,但当打开文件袋,看到里面的资料和照片后,声音却戛然而止。

她脸色惨白,目露惊恐的看着手上的资料,握着纸张的手指关节一下子全泛了白。而资料上的内容不是其他,正是唐元骏几人跟她同一晚出事的照片和住院情况。

唐元骏割头自杀失败,刚刚脱离生命危险抢救回来;

纪雨惜点火自焚失败,重度烧伤面目全非;

董关瑞上吊失败,因严重窒息大脑供氧不足,被勒成了脑瘫……

她们四人无一幸免全部遭了难,且抢救回来下半辈子全都毁了,她们将永远活着没有未来的生活中。

瞿欣苑浑身都在颤抖。

秦靳渊看向一旁的瞿父瞿母,淡淡道,“瞿叔和伯母也不妨一起看看,以两位对女儿的疼爱,我想瞿叔和伯母应该对瞿小姐的同学都很熟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