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和秦靳渊两人也走在后面，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话，表现得很透明。所以除了跟他们两人挨得比较近的卓明，其余人对白湛两人都没什么太多的关注。

卓明此次前来是被委以重任了的，可刚刚进地洞就遭受到了摄青的拦路打击，然后又是师弟的不听指挥、挑拨离间，让他脸色很是忧愁灰败。

他自认平日对这个师弟真心相待，可师弟对他却视若仇敌，平日作对便罢，如今性命危机之时也这般，若是此次死的人多了，他回去有何颜面见师傅？见送这些人进来的前辈们？

唉……卓明一边走一边心里发愁。

白湛看得满心嘀咕，他十分怀疑玄术部门那些人到底什么眼光，竟然会选卓明来当领头人。

卓明道行的确是高，心性也正直热血，可却过于优柔寡断，又不擅心计，这样的人可以当冲锋陷阵的英雄，可却难以胜任领头之责。

就像现在，罗宾几句话的功夫，就被罗宾给夺了权，任命卓明的人怕不是在施行捧杀吧。

白湛暗自吐槽，但由于对玄术界的消息知之甚少，他也不敢确定和瞎问。不过关于这些玄术部门的行动，他倒是可以打探打探。

悄悄捏了捏秦靳渊的手，用眼神示意爱人帮忙注意周围环境，白湛就开始主动跟卓明攀谈起来。

“诶，卓前辈，这里真是太可怕了。你说这里是死葬之地，死葬之地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平时都钻研符道，对奇门遁甲之术不太了解，你给我说说行不……”

白湛好歹也在毕业在社会上混了好几年，交际方面虽说达不到社交牛逼症，但自来熟套几句话还是可以的。

卓明心性单纯，热情耿直，平日在玄术界对师弟和后辈们都十分照顾，白湛问的也不是什么秘事，随口就答了，将这地方的问题结合目前情况，给白湛小声解释了一番。

所谓的死葬之地，从其名就可窥见几分含义。死地无阴阳，但凡葬在死地者，其阴魂便将如缚地灵般，永远被困在死地无法离开，阳间走不得，阴间去不了，直至魂飞魄散。

这就导致死葬之地的阴魂，通常都会化作怨气冲天的厉鬼，凶残暴戾。

白湛对此自然也是明白的，只是，

“……既然死葬之地乃众所周知不能下葬的地方，那为什么又会有人选择在这里安葬家人，且看此地的阴气，阴魂数量还不少，不像是墓葬之地，倒像是乱葬岗的雏形。但即便是乱葬岗，以前天师盛行，既知这地方不好，肯定也不会如此使用。卓前辈，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秦靳渊也适时开口，“我们刚刚在地洞中迷路时，碰到一个道行颇深女鬼，见对方装束，少说也是几百年前的老鬼，中途我们看到很多墙壁上，还画着很多玄妙的符文。”

“几百年前的老鬼？”卓明闻言皱眉。

“对，卓前辈，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卓明奇怪的看向白湛两人，“我们来之前开过研讨会，根据资料推断这地方乃是民国时期一处军事基地的坑杀处，误打误撞才会造成如此一个死葬之地，你们忘了？按理这里的鬼魂年龄都应是民国时期的才对，怎么可能存在几百年年龄的老鬼。”

白湛/秦靳渊：……我们这不是冒名顶替的嘛，哪里知道那么多。

秦靳渊握了握爱人的小受，面不改色转移话题，

“那这么说，这里还真不是我们表面所见。又是老鬼，又是摄青，还有墙壁上的符文，这里肯定不是民国时期才形成的死葬之地，而是更早之前才对。那只摄青看上去不像是大boss，那这地方真正的主人……”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卓明确实能够听懂。

连阳间顶级鬼物的摄青猛鬼都不是这地方的主人，那这地方的主人，又该是何种存在？简直无法想象，骇人听闻，毛骨悚然，双腿都要发软了！

卓明深吸一口气，“肯定是天道笔的作用，那些鬼物利用了天道笔的力量。既有天道笔在手，天时地利鬼和，摄青自然做不了这里的主人。”

“那苏欢又是怎么回事？天道笔在鬼物手里，又怎么会落到苏欢一个普通人手上？”白湛疑惑。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从白衣女鬼那里得到的那一节手指白骨，不动声色打探，“对了，我们碰到的那女鬼实力其实并不高，对方之所以厉害，全靠这节白骨，卓前辈，你能看出这白骨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其实他是认识这节白骨的，这节手指白骨和他之前在殡仪馆地洞中得到的白骨十分相像，无论是光泽还是时间沉淀的程度，都让他不禁猜测这些都是属于同一具尸骸的。

只是研究了那白骨这么久，除了白骨长得比较好看，莹莹如玉的样子，他再没看出白骨其他异样。更加不知道这白骨里面还蕴含强大力量，竟能够被人用来斗法。

“白骨？我看看……”

卓明有些疑惑，接过指骨细细端详。

半晌后，卓明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