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出来,震惊天下。

百姓们难以置信素有清廉之家的陆家,竟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而夏家虽然是陆家姻亲,但由于大义灭亲有功,不仅没有被牵连,还得朝堂赏赐,皇帝亲笔御赐“仁善”二字牌匾,好生捞了一波名声。

夏高丰更是在案子刚定下来,陆汐娘都还没有死,就悄悄把月婳接到了夏家,无耻的与人在曾经陆汐娘居住的房间床榻之上胡搞,庆祝终于摆脱发妻阴影……

两人在床上私语。

月婳娇娇柔柔,“丰郎,为了我和孩子,你如此对待姐姐,姐姐日后到了底下怕是不会心甘罢休。奴家真的好担心,若是姐姐到了地府去状告夫君,日后夫君岂不是要为奴家受苦?依奴家看,待行刑之后,夫君将姐姐的遗体领回,我们‘好生’安葬姐姐如何?”

夏高丰勾起美人下巴,“那婳儿打算如何‘好生’待你的好姐姐?”

月婳撩起一缕头发,笑得妩媚,“当然是以糠渣封嘴,以发披面,让姐姐有冤诉不得,有脸见不人,才能感谢姐姐,让丰郎与婳儿,十载无法相守的恩情,丰郎说呢?”

“婳儿说得是,那就如此吧……”夏高丰半点没有对发妻的愧疚。

房间里淫声笑语想起。

听完全程的白湛心中涌起无尽愤怒,渣男他见得多了,但渣成夏高丰这样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陆汐娘有哪点对不起这混账,害了人家生前不说,连死后也不想放过!糠渣封口,乱发披面,血海深仇的冤屈说不出来,怨恨消不了,陆汐娘如何能够去投胎?

白湛实在被这些人给恶心坏了,愤怒一股一股的冒出来。

“真是欺人太甚!这些人被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白湛被愤怒冲昏头脑,抬手就想使用玄术,直接给这些人抡上去。

秦靳渊抓住他的手,“别冲动,你是天师,乱用术法伤害普通人是要天谴的,哪怕这里是幻境也不例外。这应该是那女鬼的诡计,故意刺激诱你破戒,一旦破戒,你再无得道机会……”

“不得道就不得道!若是为了得道,便要我违背本心,这道不要也罢。我心里过不去,就算今日不中计,这也将成为的我心魔。”

白湛咬牙摇头。

他只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这才是他心中的道。若是世事有碍,那不成道,便成魔。

秦靳渊看着白湛的脸,紧紧抓住手中的胳膊,不知过了多久,露出笑容,声音低沉磁性,是浓浓的眷恋,“我陪你。”

无论去哪里,这人都不能离开他。

白湛微愣,心里陡然生出一股热热的酸楚,他感觉这句话对他来说,比我爱你还要来得心头触动。

“好,我们一起。”

白湛反手握紧男人的手,然后再次看向还在屋里调笑的夏高丰和月婳,毫不犹豫抬手结印,狠狠朝那不知廉耻的两人打了过去。

“啊——”

“轰——”

伴随着屋里那对奸夫淫妇的惨叫,天空同时响起一阵惊雷。

接着四周就仿佛地震般晃动,周围的景物一点点消失变化,原本富贵的夏府宅子变得破败不堪,行走的丫鬟仆役身体迅速腐烂,树木枯萎,池塘干涸……

等停止晃动后,白湛看见的便是一座破败腐朽的宅子,一个死寂的城池,那些丫鬟、小厮、行人等等,全部变成了各种死相的鬼魂,瑟瑟发抖缩在一起。

夏高丰和月婳的鬼魂,更是惊恐万分的望着四周,发疯似的大喊大叫,“不,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还会回到这里,不……”

而之前那三只女鬼重新出现。

那个穿着红衣,面目全非的女鬼缓缓走过来,看向白湛,目光复杂又嘲弄,

“你看,我又给了他们一次赎罪的机会,可他们依旧还是选择害我。每一次,他们都是这样,不是我不饶人,而是他们自己不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