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热议!
哟喂!这才过去多久啊, 就拿了全国比赛的第二名?这小子能耐啊!莫不是运动天赋真那么强?来体操/田径/球类/皮划艇等等, 是不是也一样强啊?
所以余乐因为转项,并且还转成功这件事,在圈里成了个基本人人都知道的大名人,跑过来与张建坤打招呼的时候,那视线总是往余乐身上瞄,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小子,竟然做了这个出格,却又出息的事。
余乐一开始也觉得没有什么,大家看就看,问到他他就答,反正他没干丢脸的事儿,反而给他的教练们长足了脸。
但是直到体育局的一位副局长也端着酒杯出来,这次就连柴明都得站起来喝酒的时候,余乐才知道这事儿闹大了。
这位副局长是主管训练成绩的,也就是余乐和身边这群教练们的直管上级,姓谢名军,人称谢局。
谢局部队出身,原先是“军方代表队”的大领导,八年前调到体育局主管训练成绩,确实是狠狠地抓了一下纪律,把部队里的那一套都用了出来。余乐有幸年纪小,谢局“烧三把火”的时候,他才刚刚进省队,但无论是张建坤还是柴明,当年都狠狠被谢局的雷霆手段折腾过,导致现在看见人,畏都大于敬。
谢局的面相绝不算个严苛的人,挂笑,说话红亮如钟,一派爽朗,一手一个地按着柴明和张建坤的肩膀,张嘴就说:“小柴和小张啊,没想到你们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然也会有坐在一起喝酒的一天,世界上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因为一个队员,余乐是吧?”
余乐正看热闹,冷不丁被一道如子·弹般的视线正中心脏,被谢局这么笑眯眯地一看,余乐却有种自己心脏都停止跳动的错觉。
谢局的目光绝不挑剔,也不锋利,在余乐见过刑世杰后,他如今更能分辨出,什么才是审视,是用手术刀切片似的看。谢局的视线只是够直接,就像从天外宇宙直接穿透下来的冲击波,直接轰在他的天灵盖上,他都什么感觉都没有,就脑袋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来多久,或许只有一两秒的时间吧,谢局就将目光收了回去。
余乐回过神来,就看见谢局眼底的一抹冷光。
他不是靠直觉活着的“直觉系”,但这一刻,他确实感觉到谢局对他很冷漠,就好像透着那么一点不喜欢。
余乐和这位大领导还是比较熟悉,他作为一名在世界上都很有些名气的跳水运动员,但凡有个培训和会议,都会与这位领导见面,属于国家队数千名运动员里,看他背影就能叫出名字的熟悉。
原先看见他,都会乐呵呵地说一声:“余乐,你小子不错,加油啊。”
这次余乐打了招呼,这位谢局却只是看他一眼,转头又和柴明说起来了话。
余乐摸摸鼻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陪着笑,等大家坐下,他才松了一口气地坐下了。
谢局在这里没有待很久,打着招呼离开,转头柴明、张建坤、路未方这些体制内的人,又去了谢局那屋,顿时房间里就剩下余乐他们这些运动员。
程文海说:“谢局突然出现,吓死了。”
何宇齐好奇:“怕他干什么?”
程文海想想:“谁知道呢?就是怕。”
何宇齐眼睛一眯,吃的油灿灿的嘴唇也勾了起来:“因为转项吧。”
余乐和程文海一起将头转了过去。
何宇齐却摆摆手说:“你们啊,出成绩就好,打交道的事儿交给柴总,不必要多想,想多了头疼。”
非常何宇齐式的回答,特别佛系,尤其在理儿。
余乐听了点头:“嗯,知道了。”
羊肉又上了两份都快吃完了,柴明和张建坤才一起回来,脸色看不出什么,但再坐下都没怎么吃,只是最后结账的时候小小闹腾了一下。
张建坤说:“我说我请客的,怎么就见外了。”
柴明说:“应该的,应该的。”
早就悄悄结过账的路未方笑呵呵地附和:“是的,应该我们结。”
为什么要滑雪队来买单?
还不是因为余乐。
可是柴明挥着“锄头”明目张胆从跳水队挖下来的“墙脚”,理亏着呢。
结了账离开,张建坤把余乐叫到了一旁,先点了一支烟,好一会才说道:“接下来要加油,证明给所有人看,你的选择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