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小笨蛋,以后别吃那么多巧克力了哦,真是笨笨的。”
路未方和石河同时打了一个冷颤,用诡异的目光看余乐。
程文海都拉肚子拉的虚脱了,被余乐逗得大笑,额头上的热毛巾都险些掉下去。
这样一看,好像又没多大的问题。
吃过了柴明拿下来的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程文海的精神眼见着好,盘膝坐在床上自己按着毛巾,就傻乎乎地乐。
自言自语:“吃个巧克力能吃出肠胃炎,我服我自己了,哈哈哈。”
柴明又“瞪”了程文海一会儿,带着余乐走了。
余乐回去的路上解释:“其实程文海真不爱吃巧克力,就是甜食也吃的不多,比起吃糖,他情愿拿张馍啃,就是那种很硬很硬的饼。”
柴明推开门,屋里的灯照在他勾着的嘴角上,点头:“知道了。”
……
第二天,白一鸣跟着他们走了,白会长和他的夫人一起将儿子送下楼,双方看起来神态都很平和,再三叮嘱后,挥手告别。
白会长找了一辆车,将他们直接送到宾馆,又是办理入住,又是吃早饭,再叮嘱一些集训规则,白一鸣就暂时归了柴明负责。
柴明问了一句:“今年要参加成年组比赛吗?你差不多可以试一下了。”
白一鸣抿着嘴角,然后摇头。
柴明眼底浮现失望,但还是点头,尊重了白一鸣的选择。
早饭之后,就是训练。
程文海昨夜里大病一场,今天养病休息,还是四名队员前往滑雪公园,余乐这次倒是有了一个伴儿。
很难形容究竟是因为放下了担忧,还是因为有人陪伴的原因,余乐今天训练的状态就好极了。
他的滑雪天赋展露无遗,很快就适应了这片场地,一上午的时间就从基础训练,进入到技巧训练。
而且因为白一鸣的原因,两人说说笑笑的,再暗自比拼一下,进步非常快。
这样的日子又过来两三天,这处滑雪公园的难度已经无法让余乐进行有效的训练,对于白一鸣而言就更加简单。
他们需要换场地训练了。
只是余乐这样的另类不代表其他人的训练进度,一直到今天,程文海和石河都无法恢复国内的水准,失误率太高,他们必须留在这里训练,连带着同样训练空中技巧的何宇齐,也留了下来。
所以这天早上,柴明宣布,集训队将会分成两个队,他会带着余乐和白一鸣去另外一个雪场训练,路未方负责留在原处带剩下的队员。
柴明一旦开口说出来,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决定,通常都只是宣布,而不是商量。
但何宇齐却说:“柴总,我有点事,可以和你聊一下吗?”
余乐当时没有多想,高高兴兴的和白一鸣回去拿装备,新的环境会提高训练的积极性,对运动员成绩提升很有好处,这也是为什么运动员要经常去外地集训的原因。
老在一个环境下,人很容易疲惫,长时间没有进步。
但是当余乐拿着装备下楼,在一楼的娱乐室里找到柴明的时候,也听见了何宇齐与柴明的交谈。
“……如果您觉得我能力实在不够,也没有提升的可能,您可以让我直接退役吗?”是何宇齐的声音,声音不高,但很沉,压着情绪,“我留下,或许一部分是您劝下的结果,但我既然还在训练,也想要出成绩。您现在把我留在这里,我很想知道,您觉得我还会有提升吗?”
余乐站在门边,抿紧嘴角。
白一鸣担心地看着他。
壁炉的火苗照亮何宇齐的脸,在他的眼里跳跃着,如同燎原的星火,发出炙热的橘光:“余乐确实很优秀,但我也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关注,我已经从世界第二名,跌出了八名以外,难道我就不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