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周晓阳开口,白一鸣说:“16岁就可以报名成年组。”
“对啊,今年还是不报名吗?等翻了年你可就真正18岁了。”
“……”白一鸣又安静了下来。
余乐知道白一鸣有自己的想法,也有无法说出口的原因,他不强迫他,便和周晓阳聊道:“希望今天能有个结果,你就可以参加明天的比赛。”
周晓阳点头,嘴角还挂着一颗饭粒,配上那肉嘟嘟的脸,像只小猪。
余乐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嘴角。
周晓阳睁大眼睛,一脸莫名地看他。
余乐又点嘴角。
周晓阳想了想,不好意思地抛了个飞吻给余乐,还嘀咕:“干吗啊?怪不好意思的。”
余乐:“……”
白一鸣:“……”
算了,那颗饭粒你留着当宵夜吧。
不过周晓阳能够赶上明天的比赛,是最理想的状态,怕就怕R国那边拖上半天,大赛组再拖上半天,然后比赛就结束了,周晓阳就算没有被禁赛,也无法参加比赛。
就因为这个担忧,一直到晚上睡觉,余乐都没有看见柴明的身影。听说他和白会长一人一边儿,分别在R国队和大赛组那边守着。
从这次的事件就能看出来,无论柴明,还是白会长,即便都有各自的毛病,但绝对是有担当也想法的人,他们扛起华国的自由式滑雪这个项目,奔波劳走不计辛苦,真是比出了事就知道埋怨自家孩子的温喜德强了无数倍。
一个人啊,究竟怎么样,平日里再是说的好听,遇见了事,就什么都看出来了。
余乐这晚上睡得不是很踏实,一边是觉得自己还“扯着淡”,比赛比一半这种事也太离奇了,他实在有点儿惦记第二天的比赛。再说周晓阳那边结果怎么样,睡前也一直没有个消息传回来,柴爸爸有没有回宾馆好好休息?水木朝生又会不会答应道歉?零零碎碎的念头很多,在每一次从深度睡眠醒过来的时候都会在脑海里翻滚一遍,继而又沉入至黑暗,周而复始。
再一睁眼,天还没亮,却再睡不着了。
余乐将手从被窝里探出来,裹了一臂的冰凉,抓住床头柜上的手机,又急忙收了回来。
打开手机一看,6:25。
比赛在上午9:00开始,他们这个小组需要第一组上场比赛,也就是说8:30就必须到赛场就位,一路反推,7:40就要上缆车,留给他们整理吃饭的时间不足一个小时。
深呼吸一口起!
掀被。
起身。
其实外面的空气也没那么冷,屋里的地暖开的很足,赤脚踩在地板上也很温暖,但余乐还是缩着脖子钻进了浴室。
五分钟,刷牙洗脸,连带洗个澡,精神精神。
才一穿上衣服,白一鸣迫不及待推门进来,脸紧紧绷着:“我上厕所。”
余乐拿着浴巾往外走,将洗手间让给了白一鸣,没过一分钟,淋浴喷头再度被打开,“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等着白一鸣出来的时候,余乐已经换好了衣服,头发用吹风机吹过,但湿漉漉的鬓角还是透露出了几分他的敷衍了事。
余乐说:“我先出去,找柴教有事。”
白一鸣点头,走出一步,又问:“问周晓阳的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