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鸣背着他的雪板,帽子摘下来塞进背包里, 被他单肩背着,敞开的外衣右兜里露出奖牌的金色绶带, 虽然没有更多的话,余乐就是知道他在说:“乐哥, 你要干吗去?”
余乐便回答:“我想去东门一趟。”
白一鸣眉梢一扬。
余乐又沙沙地走回来,拉着白一鸣, “既然来了,就一起吧,我去问问安保问题怎么样,落单了一个要跑回来报复什么的,也太危险了。”
白一鸣听的眉心蹙紧, 脚步逐渐加快,跟着余乐往东门奔去。
事实证明, 安保问题还轮不到余乐担心,本来这次事件就涉及到了外交层面, 国内和驻南非大使馆就一直盯着这边事情的进展,当地政府“亚历山大”, 破案效率是前所未有,更是安排了大批的警察, 将雪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雪场自带的保安在正规军的面前, 直接就变成了端茶送水的小弟。
余乐他们过去的时候,负责和他们接洽交流的,据说还是市警察局的一位副局长。
总之对方拍着胸口保证,别说那么大的一个人,就是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余乐的心这才踏实下来。
一去一回,12点过了,余乐去吃饭的时候,路未方都回来帮忙打饭。
食堂接了新任务,今天比赛连轴转,所以教练和部分队员就都不回来了,只能打包快餐盒送过去。
余乐问:“不会凉吗?”
“不会,我路上不停,直接过去,吃着还是热乎的。”
“那个柴教的胃不好,别让他吃凉的,我妈说热水泡凉饭也不行,不过楼上倒是有热水,去吧台找他们要就好了……”
路未方放下手里的餐盒在牛皮袋里,重新直起腰的时候,睨着余乐笑,最后抬手按了按余乐的脑袋:“知道了,我会照顾好他的,不过比起这些小事儿,你拿一个好成绩,柴教才会真高兴,身体才好嘛。”
余乐笑:“嗯。”
余乐和白一鸣一起,帮着路未方将餐盒送上车,真正吃上饭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半,据说那边儿空中技巧已经比了一半儿,下一场比赛已经进入了准备期。
谭婷放下筷子,擦了嘴巴,对余乐说:“我先走了啊,不然来不及了。”
余乐问:“休息好了吗?”
谭婷说:“吃饭前躺了一会儿,你们也快点儿,别迟了。”
“好,你先去,一会见,加油。”
谭婷笑着摆摆手,将雪板紧了紧,跑出了食堂。
余乐莫名的有点急促感。
其他项目的比赛,余乐或许了解度差一点,但关于坡面障碍技巧的耗时,可是清清楚楚,按理来说谭婷出发后,他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休息吃饭,但紧张的气氛像是会传染,余乐又刨了一个口饭菜,终于还是放下了碗筷。
“小白,你要躺一下吗?”
白一鸣摇头。
“确定?”
“可以去那边休息。”
“你这才回来……”
“这里可以喝热汤。”白一鸣放下汤碗,露出干干净净的碗底,他说,“走吧。”
没能赶上谭婷的那班车,新发出的观光车里只坐了余乐、白一鸣和周晓阳三个人,三人坐了三排,大马金刀一般无二的姿势,背包和滑雪就放在他们的脚边,随着车辆的颠簸而摇晃。
突然余乐一探身,手从前排椅背的间隙塞过去,一把摸上他从刚刚起就一直盯着的物件,一点点用力,将它从白一鸣的衣服兜里拉了出来。白一鸣有所感觉,回头看了过来。余乐笑着将那块金灿灿的金牌举过头顶,仰头端详。
“做得还不错。”余乐翻过来又翻过去地看着,最后将手落下来,望着白一鸣笑:“忘记问你,你做五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