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抓着滑雪板的手紧了紧。
他的目标可不是一个银牌,他还得继续努力!
进了休息室,柴明就在这里等他。
屋里有直播,柴明需要观看余乐的全程比赛,才能够在这个时候给他正确的指引。
因而余乐有些郁闷,不太痛快走过来的时候,柴明拍拍他的后背,“没事,还有两轮,还有进步空间,不用多想,你的实力不止这些,我看你下一轮的表现再说。”
是宽慰,也施加了几分压力。
余乐的脾气柴明摸的很透,这是一个越有压力,就越强的家伙。
该给压力的时候,就不能留手。
从预赛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余乐有点儿过度放松了……这和他过分去调节自己的状态有关系。
不是说放松不好,但凡事都有个度,柴明很乐意当那个“扳手”,一点点“拧紧”余乐。
一听柴明说要看他下一轮的表现,意思就是表现不好要挨骂了呗?
余乐的紧张感果然提高了一层,而且脑子也清明了一点。
离开前,余乐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柴明说:“柴教,我不是不紧张,我就是有点儿晕。”
柴明一听,在衣服裤子上摸来摸去,最后拿出一包湿纸巾,递到余乐的眼前:“擦。”
“……”余乐想说这是心理问题,不是洗脸就能解决,但脸一擦完,眼睛看世界好像都明亮了一点儿。
“那我……上去了。”余乐又把耳朵后面,脖颈前后,甚至锁骨都擦了,擦的湿纸巾都干了热了,才恋恋不舍地丢掉。
柴明又拿了一片新的递到他手里,托着后背往前推:“去吧。”
上了山,雅克就在门口站着。
第二轮的比赛在余乐擦脸的时候开始,就快轮到雅克上场。
雅克站在台阶上,冷眼看他:“精神一点啊,我可是把全部家当押你身上了,拿不到冠军我就去你家白吃白住。”
这是什么见鬼的逻辑。
余乐无奈:“哪儿的盘?不叫上我?”
雅克抿嘴轻笑,金色的睫毛像对儿精致小巧的扇子,扇出一道暖风:“现在也不迟,赌上自己的全部身家,让自己胜吧。”
余乐就知道他在胡扯。
就雅克的身价,这里有一个算一个,就算是世界冠军,和他一比,都给比进了泥土里。
余乐抬手:“加油,祝你好运,拿个好名次身价翻倍。”
雅克看看余乐的举着的手,还记得自己的“毒奶”属性,“等你拿了冠军再说。”
余乐一把抓起雅克的手,强制击掌,随后说了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啊兄弟,怕个锤子。”
“???”标准的国语,雅克没听懂。
余乐哈哈地笑,将雅克推走了。
进了屋,果然又有同情的目光看过来,就好像余乐输了那0.5分,就注定和冠军无缘似的。
余乐不喜欢。
凭什么只看一轮成绩就随意决定自己的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