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顿带来的是人家国家在这个项目上努力探索了十多年的成果, 只是花几百万就能买下来,不亏。
男子组的比赛安排在联赛的最后一天, 在比赛开始前,奥尔顿将所有国家队员都叫到了面前, 再一次强调核心技巧。
奥尔顿很紧张。
今天是对队员的考验,也是对他的考验, 所有人都以为他藏了一手,然而他并没有, 余乐和白一鸣都太厉害了, 那种像是吞噬一样吸收技巧的本领, 把他的裤兜都掏干净了。
不过才五个月而已,就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接下来因人而异的训练是他的弱项。
所以在将所有东西都拿出来后,就像在赌桌上投入过多筹码的赌徒,奥尔顿只想要一个好的结果,不再想自己是否过多暴露了什么,这些队员接下来的发挥,关系到他后半生的生活水平。
奥尔顿的紧张影响到了小队员,但他并不知道,还在不断的反复强调赛道细节处理。
明明都是平时训练讲过的东西,甚至都刻画到身体里的本能,但是在这个关头不断地填鸭似的强调,并不合理。
就仿佛自己不受信任。
这种不自信的状态会被带到比赛里,刚刚还很自在的小队员们,现在一个个的脸色都发白。
余乐和白一鸣显然并没有受到影响,但这种糟糕的气氛很不好。
奥尔顿果然只是个基础教练,他没有带世界级运动员的能力。
“教练。”余乐不得不打断奥尔顿的话,他很担心让他继续说下去,这些孩子会脚软到出门就摔在地上,他找了个理由,“时间差不多了,我们需要活动一下,大家已经站在这里很久。”
奥尔顿被打断说话,有点不太高兴,但打断他的是余乐,不悦的情绪很快又消散,他点头:“你说的是,带着他们去准备吧。”
事实上,余乐的比赛经验比他丰富太多,他很清楚在这个时候自己该听谁的。
想要成长的不是只有华国的这些队员们,他也希望借着和优秀运动员的合作,填补自己的弱点。
余乐将小队员们带到一边,看着一个个紧张的脸都僵了的孩子们,他在说话前,先露出笑容。
“好了,都去上个洗手间,洗个脸,放松一点。
这个赛道我们已经滑了很多次,你们也很清楚自己的对手都是谁,进入资格赛并不难,闭着眼睛往下冲就好了。”
不知道谁叫了一句:“闭着眼睛可冲不下去。”
余乐笑道:“那就半睁半闭吧,管你们的,反正滑下来就好。现在,都给我解散了,动一下。”
小队员们呼啦啦地散开,还留下的叶玺正用那双偏小的眼仁看着他,这样的注视让他看起来很专注,但也很凶狠。
余乐想了想:“抱歉,是不是管的有点宽了?”
叶玺眨了眨眼,收敛了具备攻击性的目光:“他们会谢谢你的。”
余乐轻笑。
叶玺走开后,余乐身边就剩下白一鸣,两人没有说话,而是往大厅的角落里去。
今天休息室里的人不多,全国一共就那么多个滑障碍追逐的运动员,这点儿人甚至不敢分成年组和未成年组,否则连比赛都组织不起来。
但运动员需要赛场。
就将就比比吧。
缺少了参赛运动员后,教练团队自然也跟着减少。
而且不够热门的比赛,就连观众也不爱买票看。
总之有点冷清。
即便如此,余乐白一鸣过去的时候,还是能够感觉到大家的目光热切地汇聚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