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亨利听见,问道:“是提高体能吗?”
余乐说:“很多,体能只是一部分,还有速度的掌控,动态的捕捉,当然还要克服恐惧。”
“感觉有点难啊。”
余乐说:“也不是太难,我觉得去滑障碍追逐会有不错的效果。”
一众大佬:“……”
所以还是在各种内卷吗?
水木朝生的意外,稍微压制了一下众决赛选手因为余乐完成1980后的蠢蠢欲动,最后一轮的比赛就显得中规中矩了很多。
能完成四周半的绝不会贸然去挑战五周,能够跳出五周的约拿也只是在抓板技巧上做出了优化,而不是鸡血上头地去做2160。
“其实在和余聊完后,我确实有考虑过要不要冲一下2160,幸好没有,感谢水木朝生让我冷静下来。”
在比完赛,等待领奖的时候,约拿对余乐这么说道。
余乐总觉得躺在病床上的水木朝生要是听到这句话,说不定要气出新的内伤。
从领奖台下来的余乐,在和队友庆祝的时候,看见了背着滑雪板走过来的白一鸣。
大概是气质的原因,小白将滑雪板斜背在身后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少年侠气,特别亮眼,让余乐即便是被一群人围着的时候,还是会一眼看见对方。
“小白!”余乐招手,将白一鸣叫到跟前,“听说你在滑U型池?”
白一鸣抿着的嘴角,在余乐真心的喜悦里,一点点舒展开,然后点了一下头。
“滑的怎么样?找回来一点没有?”
白一鸣继续点头。
余乐笑开牙齿:“走吧,回去了。”
余乐没有问白一鸣在想什么,他一贯是这个态度,白一鸣又不是未成年的小孩儿,又是一门心思奔往自由,是离是去都得他自己想通,好在白会长把人留在这个圈子里,余乐就估摸着白一鸣早晚会有些的新想法。
果不其然,不过就是水土不服一场,念头就转变了。
这是好事啊。
小孩儿脸皮薄,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点透。
回去的车上多了一个人,程文海还示意余乐和白一鸣坐一起,能和余乐做这么久的朋友,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程文海,在考虑问题上不会比余乐差,明显白一鸣被什么刺激,需要人小心照顾。
余乐照顾也不是叨叨个没完,他安静坐在白一鸣身边,没过一会儿白一鸣的脑袋就靠了过来。
转头一看,小孩儿累的眼下发青,睡着了。
停了那么久的主项训练,突然去滑,估计是不满足眼下的实力,认真拼命了吧。
余乐抿嘴笑着,将视线移开,也不知道哪根神经突然搭上,联想到了今天在引起骚动,形象大使那事儿。
好像这就对上了。
果然竞争才最能够刺激紧张感啊。
余乐出成绩的时候,白一鸣也出了,余乐拿世界冠军的时候,白一鸣也拿了,等着连奥运会的冠军也都收入囊中之后,白一鸣就自觉站在了职业的最高点,再没了任何追求。
信不信他要是没有拿到奥运冠军,这会儿估计还憋着一口气,坚持滑呢。
所以自觉人生圆满,变得毫无追求的白一鸣,今天才发现有个东西他没能拿到。
滑雪的形象大使,没能轮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