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孤坟,你们若迁回赵家祖坟,我这个孟家妇则不会再来祭拜,但若她一直是孤坟,那就不劳烦你们了,还是我去祭拜。”
县令点点头,赞成赵德楠的话。
赵家但凡真有悔改之心,第一件事便是应该让赵德楠的母亲入赵家祖坟,这是最起码的。
如果这么做了,也不能说赵家是真有悔改之意,但至少能让死者安息。
让死者逢年过节能得到赵家生生世世的供奉,不至于一直做个孤坟野鬼。
事实上,赵德楠对原主的娘还是莫名心虚的。
她能确定原主赵德楠对赵家三父子的仇恨,但却没有把握赵德楠娘对她男人,对她两个儿子的感情到底如何?
也许还是那种可怜可悲可叹又可恨之人。
她是一辈子为这个家春蚕到死丝方尽的,但她从小也灌输自己唯一的女儿也要如此奉献的。
只不过她的灌输失败了,她唯一的嫡女被苦难折磨的觉醒了反抗意志。
这才有了死都散不开的怨念。
“姐姐,你是外嫁女,自然不便总是祭拜母亲,这件事弟弟担下来了,你且专心做好孟家媳妇吧!”
赵德楠没有搭理三弟赵德举,别看他年岁最小,但已经十五岁的他,过年就十六岁的人了,他也早就成了自私自利的人,并且很会趋利避害的。
娘死的时候他都九岁了,读书也已经五年了,岂能因为一句不懂事就能糊弄过去的?
现在的服软讨好,不过是他的亡羊补牢而已。
她不会当真,县令大人当不当真她不做猜测。
今日她承了县令大人的一次救命般的大人情,他日她一定找机会,尽快让县令大人得知,他后宅中照顾两个孩子的黄氏,有害他嫡妻的嫌疑。
尽管黄氏在她三辈子记忆中暴露出来的说法,是看着县令大人嫡妻落水,她只是看着她死而已。
但这个说法不一定就是真相。
一个仗着自己有些姿色的奶娘,竟然敢肖想主人县令大人,有如此动机之下,就有了杀人嫌疑。
退一步说她只是看着,但身为下人的她看着主子挣扎在水里不呼救,也不奋力下水救人,就已经是死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