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个菜，一瓶洋河酒。

钟利民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在这样的小馆子里喝酒了，但再次坐在这里，没有什么不适应，或者寒酸之感，反而是觉得很接地气。

周潇欧很快就喝得眼圈有点红。滋溜了一口之后，有点大舌头地说：“钟总，停了我的演出就停了吧，以后我就安心跟着哥哥搞后勤，乐队解散得了，以后我就是哥哥的人了。”

钟利民说自己要先停了周潇欧的演出，没想到他直接想歪了。看样子专辑发布没有任何的水花，并且杂志上都是批评之声，让周潇欧彻底是泄气了，觉得自己是没有机会了。

钟利民点上一支烟，使劲吸了一口，烟头的红点似乎要燃烧起来。

但随之就黯淡了下来。

周潇欧叹口气。

“我呸。你没懂我的意思。要是我，还真的给你安排直接演出了，但咱老板不知道是花了什么代价，把你的歌放在央视二套播出，而且还是一播就是一个多月。你歌不错，而且你没听说？央视就是条狗天天上镜，也会是一条名狗。”

周潇欧先是很诧异，接着摇头苦笑，怎么可能？

大排档小酒馆里正好有电视，在放着中央二套的节目。现在正在放的是最新上线的电视剧《局长》。这频道就没听说有音乐节目。

“别安慰我了，中央二套？我的歌?一个多月？”

钟利民也抬头看向了电视机。

“咱老板说的，董晗说从今晚就开始。你就瞧好吧。”

其实钟利民内心也在打鼓，他也是很清楚，这就不可能。央视二套没这节目啊。后半夜都没有。

周潇欧也点上一支烟。

“知道老板你抬举我，可别安慰我了，我认命。”说完揉着被烟呛着的眼睛，有些落寞。

一句认命，带着太多的心酸了。周潇欧死心不签约出道就算了，而一旦签约出道，他又觉得带着两个人的梦想在追梦。

可现在来看，自己就连努力的方向都是错的。

钟利民也不敢拍着自己的胸脯说什么了，反而是安慰道：“以后机会多了，而且实话实说，咱老板给你做的专辑，我认为牛逼。”

周潇欧摇头端起酒杯碰了一下钟利民的杯子。

“钟总，有你这么一句肯定的话，我知足了。不过咱老板的确牛逼。”说完干了杯中的酒。

钟利民也不好安慰他，只能看了一眼对方发红的眼睛也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