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三丫已经醒了。
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被棍子打的脱臼的手腕裹着一层黑乎乎的膏药。
小姑娘很坚强,就算伤成这样也没有哭。
反而还略带歉意的对慕保国笑了下:
“二伯伯,这次又麻烦您了。”
慕保国正在给她倒热水:
“不麻烦。”
他把铁杯子放在医院掉了红漆的,病床红柜子上。
因为常年劳作又黑又粗糙的手略显笨拙的扶起三丫,坐在床边的慕南南也伸手帮着。
“闺女啊。”
慕保国看着半靠在床头脸色青白的三丫,半是心酸半是无奈的道:
“二伯伯不是跟你说过,你娘再打你的时候就跑到伯伯家,我来给你作主。”
三丫垂下头,声音很低:
“我跑了,但半路上又被我娘给抓回去了。”
她一个小孩儿,是跑不过大人的。
慕南南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消极和认命,甚至还有,厌世。
她伸出小手,动作极轻的摸了下她的头:
“三丫姐姐已经很勇敢了,南南觉得你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