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纪北年又伸出了另一只手。

纪朝和白念的手,一个粗砺,一个细软,可都同样的温暖。

三岁的孩子夹在两个大人中间,迈着小步子,在乡间的土路上越走越远。

煤油灯燃烧的正旺,火红的焰火把整个屋子照的明亮。

“娘,这钱您收着就行。”

许兰心把今儿个才得的四万多块钱当着一家人的面还给了马月红。

“咋又还回来了?”

马月红皱眉:

“做葡萄酒的主意是南宝出的,这钱应该是你跟老三拿着。”

上一次卖野猪的钱还在她这儿放着。

但那是几百块,远不能跟这一笔巨款相比较。

整整好几万,拿着这笔钱,放在省城都算是中上游的人家了。

更不要提镇上了,至今也没有一个万元户。

许兰心却执意要她收着:

“娘,我嫁进来之前就说好的,我跟锋哥这个小家挣的钱都交给您。”

“这是规矩。”

婆婆是这个家的当家人。

只要不分家,他们每一个小家挣的钱都要悉数上交。

大哥,二哥家也是这样的。

就连老四,在奶粉厂当了一年的工人,手里的工资还有票据,也都交给了婆婆。

马月红看着桌子上装着几万块巨款的箱子,把慕南南叫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