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垂着头,整个人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没有精神。
就连被牵着的手,也透着一股子凉气。
慕南南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直觉告诉他。
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果不其然。
几分钟后,
她,包括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了,在外省农村劳动的纪朝,被那里的村民们迫害的只剩下半条命了。
据白念哭着诉说,他在那里待了两年,也遭受了两年的折磨。
被分到了牛棚干活儿,终日与牛为伍,晚上还要跟牛一起睡觉不说,就连每年村儿里分下来的粮食,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被克扣去一半儿。
干又苦又累的活儿,却又吃不饱,两年下来,纪朝瘦的吓人。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害怕连累北年,没有早点儿去看他。”
白念趴在石桌上哭道:
“当初他被送到外省时,我就该跟他一起过去。”
“要是我在,他也不会过的那么苦。”
马月红和张春梅都围着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