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保国也不想想,他在喇叭上喊的这一通话,会有人理会他吗?”
“不过塌房子的,为啥不是他老慕家?!”
“那坏心肝的一大家子人,凭啥住嫩好的青砖瓦房……”
她面容消瘦的厉害,身上瘦的更是只剩下了一把骨头。
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到了堂屋,两岁多的李盼弟像是被她尖锐的声音吓到了,在李来弟的怀里哇哇直哭。
幼童的哭声让正在沉思中的李来弟皱了下眉,她烦躁的扭头冲着李老太的屋子方向低声呵斥:
“死老婆子,闭嘴!”
“再让我从你嘴里听见一个字儿,今天晚上的饭你就别想吃了!”
屋里的李老太瞬间禁声。
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两年以来,她早就被饿怕了。
自从她瘫痪成了一个废人后,拥有掌家大权的人就成了李来弟。
李老太浑浊的眼里,迸发出恨意。
现在在这个家里,说话最有权威也最有震慑力的,不是她的丈夫李老汉,也不是她的儿子李大壮,更不是她那不会下蛋的儿媳,而是尚且处于六岁至零的李来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