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便这样说定,万象仙人和玄都掌教匆匆离去。
石鼎长老陨落之事,观内已经有风声传出,两人需要尽快给出官方口径,避免产生舆论影响。
令狐楚和梁若华看着石琉璃,欲言又止。
痛失父亲,嚎啕大哭是正常的,而石大小姐这般“平淡”,大抵是悲痛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已经开始抑制身体本能了。
这样实在容易产生道心破绽,惹来心魔,反而还不如痛痛快快大哭一场,发泄情绪,但两人却又不知道如何劝说,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罗衍。
罗衍硬着头皮开口道:
“师姐……”
“以后我们就是道侣关系,唤我琉璃便好。”石琉璃轻声说道,转头看向令狐楚,“大师兄,琉璃在这里,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令狐楚心中怜悯,柔声说道。
“以前在天工坊内,琉璃蒙受父亲宠爱,未曾学过任何铸器之道。”石琉璃木然说道,“如今父亲已逝,天工坊陡早大变,以后难免陷入青黄不接的程度。”
“法器之中,以飞剑为首,琉璃……想从头开始学铸剑……”
“如此甚好!”令狐楚连忙说道,“我这铸剑本事,原本便是来自于师父,如今正好全部传给师妹!”
他手忙脚乱地拿出储物袋,将里面的玉简检点一番,便递给石琉璃道:
“铸剑的诸多要诀,以及我这些年来的心得体会,全都在这里了!”
“我那铸剑坊里还有一些材料,这就回去全都取给你!”
“唉。”罗衍脑海之中,青萍剑忽然叹息说道,“她这时机,抓得真是巧妙。”
“父亲新丧,自己性情大变,摆明了就是已经悲痛到了极致,以至于根本无法落泪。”
“这时候无论是向谁提出任何要求,都能将石鼎长老留下的情面价值利用到最大——谁忍心见她这样呢?”
“话不是这样说的。”昆仑镜纠正它道,“以石琉璃的性格,原本也做不出这种斤斤计较的事情来。”
“主要也确实是肝肠寸断,痛苦难耐,所以才不得不移情于保住天工坊,以此来麻痹自身吧。”
这一镜一剑长吁短叹,罗衍却默默看着石琉璃,不知如何言语才好。
令狐楚这边匆匆赶回天工铸剑坊,梁若华也用力抹去眼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