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尚对着他连连摆手,状似无奈地叹息道,‘咱们可是兄弟多年,你可别可着劲儿专逮着我一人下手啊!’
挑了挑眉端木毅不置可否地笑而不语,执起面前桌上的茶盏沿边把玩。
许久才回音道,‘罢了,本看在相交多年的份上,准备告诉你,既然如此不说也罢。’
嘿,这老东西!吊人胃口的手段是愈发高明啊!
暗自狠狠地磨牙,司尚忍了又忍还是压抑不住心里跟猫抓似的痒痒,脱口追问的话刚出呢,就被一旁的两人给完美盖过。
“殷宫主这是想和本尊对赌?以何作注?”
“冰心谷与月云潭,怎样?”
嘶
这是什么情况?
他方才是又错过了什么?
这归元宗与飘渺宫素来不和睦,上到两宗的宗主宫主,下到门中的弟子。
那是每每碰着就燃炸的场面,可也没有玩到这么大,以各自福地秘境为赌注的地步啊?
迟疑地看向兀自沉思的好友,司尚以茶盏作掩,清咳出声如愿吸引来了他的回视。
‘这两位又是怎么了?’
‘与往常无异。’
无非就是那个曾经轰动一时,至今都还未完全消弭的破事啊。
恍然大悟的司尚不着痕迹地颔首:原来又是因为那乐音的事。
莫怪殷苏蓉那老妖婆生这么大的气,不惜拿出福地秘境以作豪赌。
说起来两人对上就死掐皆是为了自家徒儿…
这般看来,就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孽障操心玩意儿,天资如何暂且不论,与之比起来起码不让人蛋疼啊。
莫名其妙的发现自家几个糟心徒儿的好处优点,司尚眼露出了几分迷之笑意,安生看起了好戏。
听着她口中的月云潭,郑彬然心头先是猛地一跳,后又忍不住暗暗咬牙怒骂:这老娘们儿今日是疯了吗?
无视几人别有所意地打量,殷苏蓉红唇上扬露出的笑容是不浓不淡的恰到好处,摄人心魄的眼眸里看不出分毫内心的波动。
“怎么,郑宗主这是怕了?”
脸上的难看又徒增了几分,郑彬然径直地看向她,眼底之前的气恼火焰俨然消失无踪。
月云潭秘境在归元宗隶属的秘境中并不是最好最难得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