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憨子你到底还要捣鼓多久?怎么还没好!”
眼见离他所说的子时可是越来越近,这人倒好折腾了几个时辰还不见停歇的架势。
好像之前急吼吼的那人不是他一般。
若不是见他真的是在忙活着,凤景怕得怀疑这家伙是不是逗弄消遣他俩玩呢。
“圣君稍安勿躁,就差这最后一点了。”
头也没有抬起的瞿琦听到它略为暴躁地问话,在呼出了憋在嗓子眼儿的那口气后如此回道。
随着话音落下他手中的动作愈发地小心翼翼,神色也逐渐凝重,似乎是到了最为关键的某一步。
凤景狐疑地盯了他几眼后,没有再出声而是看向她。
不知道为什么,它的心里从刚刚有了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那个在瞿琦手中眼看是要成功的玩意儿,好似对它有着致命的威胁。
‘小竹,你说这憨子究竟是在干什么?’
竟然都到了自残放自己血的地步,不是他疯了就是这东西当真不简单。
修士的精血哪是那么轻易说放就放的?
再结合自己心底突来的危机感,凤景很有些难以自控的暴躁,想毁了他成果的冲动。
‘怎么了?’
敏锐地感知到它情绪剧烈地起伏,
青竹立马收拢了发散的思维,关切地看着瞳孔中突显疯狂的它。
‘小青?可是有哪里不对?’
‘我…说不上来,就是他手中的东西让我觉得心慌意乱得很。’
心慌意乱?
心下猛地一跳,青竹凝眉唰地声回头看见此时正在他手中大放异彩光芒的卷轴。
“锵”
青灵剑无声地闪离识海飞射而出,瞬息间挣脱了剑鞘,银芒阵阵。
失了不少精血的瞿琦脸色略显苍白,还来不及为手中成功了的卷轴露出会心一笑,就被横劈直下的银色剑芒给唬得浑身一颤。
只来得及收起手中的卷轴,方才险之又险地撑开护身屏障。
心头的火再难消,抑制不住噌地冒起。
瞿琦心肝肉疼地看了眼,在那道剑芒中给劈成两半的案台以及摔落在地,毁了个干净的剩余珍稀材料。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从师傅那里撬来的仅剩存货呀!
想到这眼都红了的他,心头的火烧得更甚,语气难得暴虐地吼道,“阮道友你这究竟又是发得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