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话说。

他一个人站在祭坛上圣子的位置，身后更高处的族长和身旁其余族老的位置都是空着的。

而下方两百余人都直直目视前方，虽然由于高度问题没有目光对视，但是，他一个人面对着两百多个站的恭恭敬敬等待训话的人，青灵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是族长也不是族老，只是圣子而已，闭关多年也不太清楚族中事物划分，所以青灵就默默的站在高台之上，表面淡若春风圣子尊贵不可怠慢，但其实当事人心中有亿点点尴尬。

青灵总算知道，无论什么场合那些大佬总是最后才到了。提前到场的这种滋味，很不好受，虽然很多人都想体验这种权力之上是感觉。

而他元神轻扫下方众人时，发现原来汐山这近些年发展如此迅速，仅仅眼前的天阶就有两百余位。

而且还不包括所有，因为岐那家伙都不在场。

这些族人中，新面孔很多，老面孔很少，新人替旧人，代代更新。其中还有十数位根基看似极为不错的族人，更有数位天阶圆满的族人，都有几分踏入金仙尊者境的可能。

但是，正当他打量这些族人时，元神突然听到了许多声音。

“哇，这就是圣子吗？一点架子都没有啊，比族老们都来的早。”

“圣子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担心我们不听他的啊。”

“圣子。。。。”

少女身旁的一个青年突然传音打断她道：“哎，你烦不烦啊。我们传音交谈，说不定就会被圣子听到。”

“啊？这，，可能吗？毕竟圣子虽然身份尊贵，但也只是天阶中期，境界相差不大，应该没有金仙元神可以窥破我们的传音吧。”那个少女半信半疑的传音道。

“也对，圣子确实听不到。不过圣子真是族中最俊的蛇了，估计也是最美的了，我看道咱们洞隔壁的那个痴汉，以前在春序交替时对着圣子神像傻笑，还特意用留影石保存了圣子神像，带在身边从不取下。我还听说啊。。。。。”

站在高台上的青灵心中一呆，心中无语，他此时很想突然插一句“谁告诉你们我听不到的？”，这种站在上面听着下方暗中议论自己的感觉，真的很。。。

在青灵堪比金仙尊者的强大元神面前，这些传音只要稍微凝神就差不多是在他耳边直说一样，根本没有隐瞒。

下方其他族人也大都两两传音议论纷纷。

“圣子闭关了五万年，怎么还是天阶中期啊？”

“这谁知道啊，只有族老们可能知道吧。可能圣子修炼的法力都用来给我们接引春序消耗了，所以才修炼那么久还是天阶。”

“唉，我说呢。原来大小春序竟然都是圣子损耗自己法力为我们汐山赐福啊。圣子真不愧是我们汐山春神。”

这两个青年越聊，眼中对青灵的恭敬之意就愈发强烈，挺直的腰更直了。

“哎哎，原来这就是咱们的圣子吗？我踏入天阶还是第一次见到圣子真人啊！真比每隔五千年一大春时，汐山春神神像还要美啊。”

“对啊，每隔八百年小春，五千年大春，就连我阿婆都在每次显春时朝拜汐山。我阿婆说，这是神明的恩赐与祝福，是汐山无数灵蛇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