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芒闻言，神色一黯，沉默不语。

对于青灵，他没有像其他祖巫那般或忌惮，或愤怒，或憎恨，他有的只是无奈。

因为他还记得当年青灵救过他一次，救命之恩，自当报答。

只是，二人却是分属巫妖，注定对立，

青灵缓缓走来，在这里建木只是一个被镇压了巫力与肉身之力的“凡人”。

“你可想过，巫族的未来？”

句芒道：“自然是杀上天庭，灭亡妖族！”

“可你们杀得完吗？凡天下有灵之物，皆为妖族。即便巫族灭亡，妖族也不会被灭尽的。”

“胡说！”句芒喝道：“我巫族不可能灭亡。”

青灵摇了摇头，道：“天下没有永世昌盛的族群。便是当年强如三族，也有衰落的今日。

巫妖虽强，也不过是与其一般罢了。

除非，巫妖和解。”

“不可能的。”句芒摇头，莫说我那十一位兄长姐妹同意了，你们妖族战死伏羲妖皇，女娲定然恨之入骨，妖族无数惨死的族人也不愿意。

再者，巫族万千族人离不开妖族为食！这才是两族矛盾的根源！”

青灵点头，道：“巫妖两族根源便是再于此。

可你们祖巫只想着残杀妖族以妖为食，却不去解决巫族真正镇煞的法门。”

句芒摇了摇头，“若有可能，我们早已试过。只是，巫族的先天巫煞只有靠肉食转化为后土巫煞，才能炼体用之，否则只有被先天巫煞折磨而死！”

青灵闻言，嗤笑道：“所以，这便是你们巫族只能有十二位祖巫的原因。先天巫煞，转化为后天巫煞，虽得以存活，却永远失去了破土桎梏的机缘！”

句芒低头沉默不语。

青灵道：“若有朝一日，巫族不必再以妖族为食，你可会约束巫族，不在滥杀？”

句芒抬眼看了看他，惊道：“你有办法？”

青灵摇头，：“自是没有的。也罢，你就再这里静养些时日吧，到时巫族便会来换人了。”

“换人？”句芒不相信道：“我那些兄长可不是能忍下的，他们只会把你这都广闹翻天。即便你实力高深又存活古久，可如今的十二祖巫，早已不是当年仍你拿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