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漫天飞雪。
肆意的雪花遮蔽了大片的天空,累积的云霞阻挡了阳光。
扶摇而上的拉帝欧斯,顶着这令它不是很喜欢的冰雪,来到了天冠山的山顶。
趴在拉帝欧斯背上的夏彦抬眼望去。
眼前尽是素裹的银装,哪里能够分辨出哪里是枪之柱。
“欧斯~~”
示意拉帝欧斯下去。
如果枪之柱那么容易被找到,早就被人发现了。
据说需要“枪之匙”才能开启枪之柱,才能尝试联系到阿尔宙斯。
不过夏彦觉得自己不需要。
既然是阿尔宙斯喊自己来的,那肯定不需要那么麻烦。
“阿尔宙斯!我来了!”
站在天冠山山顶的雪地上,夏彦高声喊道。
同时心里默数。
一、二
眼眸同时环顾四周。
心里默念的速度加快了几分。
三!
然后就见他一个翻身赶忙再次回到了拉帝欧斯的背上。
“撤!”
弄得拉帝欧斯一脸懵逼。
不是说上来找阿尔宙斯吗?
这才都没到转一圈,都没过去几秒钟,就要走了?
夏彦嘴里嘀咕着。
“我来了啊,你自己不见我,那就怪我不我了,赶紧撤!”
反正他来过了,是阿尔宙斯自己不出现,以后就算它问起来,夏彦也有借口。
走个过场就得了。
他现在非常不想看到阿尔宙斯。
拉帝欧斯只是稍稍愣了一下,动作还是很快的,转身就要走。
轰隆隆——
却听,天冠山山顶发出了剧烈的轰鸣声。
层层迭迭的厚实冰雪,开始崩裂、坍塌。
一座充斥着古朴、沧桑韵味的古老神殿遗址,缓缓在轰鸣声中浮现了出来。
皎洁白玉堆砌成的巍峨大殿,只剩下了数十根巨大的立柱,铺满了砖块的地面上,残留着一些雕塑的残骸。
似乎可以看到曾经这座神殿被摧毁时,其遭受了怎么样的破坏。
“快走!快走!”
夏彦连拍拉帝欧斯的脖子。
拉帝欧斯却哭着脸,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委屈巴巴地朝着夏彦呜咽着。
“欧斯欧斯~~”
听到拉帝欧斯的话,夏彦表情一垮。
得。
走不了了。
阿尔宙斯这么没排面的吗?
自己不过就是喊了一声,就出现了?
下一秒。
时空扭曲轮转,一双翠绿色的深邃眸子,出现在了拉帝欧斯和夏彦的面前。
那古井不波的眼中,带着些许的戏谑和揶揄。
【你去哪?】
这一幕把夏彦和拉帝欧斯都给吓了一跳。
大哥,你玩恐怖游戏呢?
神出鬼没的。
出现在在他们面前的,那洁白神圣的修长身形,背部环绕的金色圆环,尽是圣洁之色。
可不正是羊驼创世神阿尔宙斯吗?
夏彦表情立刻一收,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在这里徘徊了三个小时,没有看到你的影子,刚想走来着。”夏彦笑着解释道。
三个小时?
现在都流行把秒这个单位换算成小时吗卑微拉帝欧斯埋头腹诽,却不敢声张。
阿尔宙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我的分身一直在这里,三个小时?你确定吗?】
夏彦笑容不变。
“您有听说过度日如年,度秒如时这些词吗?”
【唔——】
阿尔宙斯贵为创世神,和夏彦这种混不吝的人比拼脸皮,那就算是创世神也得输。
拉帝欧斯暗暗地想给夏彦束大拇指。
在阿尔宙斯沉默的同时,夏彦也在暗暗打量它。
上次见到阿尔宙斯,还是在意识空间。
当时没反应过来,现在想想它当时所处的巍峨神殿,应该就是如今的枪之柱,神奥神殿的遗址吧?
至于说分身。
则是阿尔宙斯惯用的手段。
它的真身藏在哪里谁也不知道,或许在创造精灵世界后,阿尔宙斯就因为某些原因耗尽了能量在宇宙的某个角落沉睡,代替它行走世间的,都是分身。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分身的实力也有强弱,分身所携带的石板投影也有强与弱的区别。
所以才会有一次剧场版中,阿尔宙斯被人类用水银干翻的“壮举”。
但夏彦估计,此时他眼前的这只,应该是比较强大的分身了。
不再时间上纠缠,这对阿尔宙斯也没有什么意义。
【你释放了骑拉帝纳?】
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的。
夏彦立刻收回了目光,讪笑道:“这不能怪我啊,帝牙卢卡和帕路奇亚发疯了,只有骑拉帝纳可以阻止它们,要是不拦下它们,恐怕精灵世界就要被摧毁了。”
最后还不忘小声嘀咕了句,“你又不出现”
再说了。
就算没有他。
帝牙卢卡和帕路奇亚搅动时间和空间,封印骑拉帝纳毁坏世界的封印也迟早会被破坏的。
骑拉帝纳脱离毁坏世界的掌控,也是迟早的事情。
【但我听说,你和它们的关系不错,还在谋划一些东西?】
阿尔宙斯审视着夏彦。
听到这里,夏彦表情一僵。
这伱也知道?
【未知图腾们告诉我的。】
阿尔宙斯补充了句。
这群反骨仔!
夏彦心里无能狂怒。
“那啥我说我只是想安抚它们,这样解释你信吗?”夏彦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呵——】
夏彦:“”
有话说话,别动不动就冷笑!
你这样一点都不羊驼。
阿尔宙斯斜了他一眼。
【那你知不知道,这结果导致很多时空的紊乱出现了异端?】
异端?
夏彦渐渐收起了开玩笑的表情。
他只是想试探一下阿尔宙斯对他的态度怎么样,是包容,还是无视,亦或是敌视。
现在看来,阿尔宙斯对他的态度还算是不错的。
至少没有直接就来一发“制裁光砾”。
“我不知道。”夏彦如实道。
他抬起头,直视着阿尔宙斯的眼睛,认真道:“我所能做的,就只是守护我能守护到的东西。”
阿尔宙斯也看着夏彦。
一人一精灵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夏彦没有半点避让的意思。
这次白杨镇的事情,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没人可以挑出他半点毛病。
无声的沉默在他们之间弥漫。
过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