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我是文化人没你那么粗鲁,等着我去开车。”
话往贺靳辰肩上惩罚性地捶了一拳之后转头走了。
医院在市中心距离机场只有十几分钟路程,再加上机场那边开辟了专门通道,两人从出发到坐进专机只花了半个多小时。
……
三多个小时后c市人民医院,脑科加护病房外。
“怎么样了?”
贺靳辰寻过来的时候白恬正和医生站在玻璃墙跟前讨论着些什么,他过来便开口追问,眸子里噙着忧色。
未等白恬开口陈靖远抢先回答:“手术很成功,留在加护病房观察一晚没什么异常的话明天转普通病房。”
怕因为这事两人生了隔阂白恬赶忙解释:“凉凉是怕你担心才不告诉你的,等她醒了你千万别跟她生气。”
贺靳辰挪去玻璃窗前,眸光落在了那张孤单的病床上。
后脑开了刀不能平躺女人是侧躺着的,后脑的绷带上还能看到醒目的血迹,她就那么静静地在那儿,嘴巴上盖着氧气罩,小巧玲珑的脸蛋白成了面粉色看不到任何血色。
贺靳辰耳边仿佛响起了玻璃破碎的声音,那是心碎的声音。
看到夏凉这般模样他的心早已经碎成了渣,心脏像是被人揉成了一团很痛,浑身都跟着疼了起来。
他额角绷紧许多隐隐可见青黑色的筋,双手攥成拳头指尖陷进肉里,手心红了一片。
良久才转头看一旁正在辩解的白恬,有气无力地回应了句:“我是气我自己。”
他怎么舍得生凉凉的气呢?
他气的是自己,气自己连她身体出了问题都不知道,气自己当初没有狠下心逼她好好做体检,气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呵!这会儿知道愧疚了,早干嘛去了?
看贺靳辰一副抓心挠肝的恼恨模样陈靖远心头的火气忍不住沸腾,只觉得很虚伪。
用鼻音“哼”了一声,不怎么好气地开了口:“五年前她一个人手术的时候不见你出现,五年后她再次手术你还是没陪在身边,现在跑来这里上演什么自责愧疚的戏码给谁看?”
他知道这个男人不是故意不来而是不知情,可心底里就是看不惯,就是替夏凉鸣不平。
“你是谁?”
贺靳辰看了眼眼前穿白大褂的男人,他带了口罩看不清脸只能看见双很像狸猫的蓝色眼睛,随后眸子微眯了一下带着被人挑衅到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