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琰也笑了,正好也给他五哥敷好牛筋草了,他就站了起来,在旁边的木盆里洗了洗手。
“二哥你干嘛笑的这么大声,我掐死你!掐死你!”薛五虎一边笑,一边大叫着扑过去,一副要掐死薛二虎的样子,但手却也只是抓着薛二虎的双肩使劲直晃。
薛二虎的脑袋都快要被晃掉了,人却笑的快要岔气。
薛琰脸上的笑也大了许多。
可能是大家都很开心,姜月看着,也面露了些笑意。
感觉光是这么简单的闹着、笑着,就挺温馨。
“好了,都别玩了,”薛一虎笑着走了进来,心情也很好,“天都黑了,都洗洗睡吧。月宝,你大嫂已经给你拎好水了,屋里的灯也点了,你快去吧。”
“嗯。”姜月听话的去了。
这一夜,大家都睡的挺好。
第二天,姜月刚在屋檐下洗好脸,便听见有个端着一盆衣裳要去河边洗的妇人在院子门口与刘桂霞说,说薛柱子昨晚被薛大贵在家里打的半死,这要不是村长后来去的及时,薛大贵都能将薛柱子打死。
还说薛柱子现在躺在床上根本起不来。
姜月奇怪,就算昨儿三人都被撵了出去,薛大贵也不至于将自己亲儿子打的半死吧。
而那妇人紧接着又说了:“好像是柱子动手打了他爷爷。”
姜月眼睛一眯。
刘桂霞则被吓一跳,立刻追问:“那我爹他没事吧?那个畜生!畜生!怎么也没人告诉我们啊!”
刘桂霞整个人都慌了,不停大叫,喊薛大富、薛琰他们。
等姜月、薛琰、薛大富、刘桂霞、薛一虎、李荷花、薛二虎、余红燕,以及被薛二虎背着的薛五虎都急急来到薛老汉这的时候,发现薛老汉正笑眯眯的拄着拐杖在院子里散着步。
“都来了?就知道瞒不住你们。”薛老汉乐呵呵,拄着拐杖在椅子上坐下了。“好了好了,都别着急,都昨晚发生的事了,我真要有事,大荣能听我的话不去告诉你们?我可跟他这个大儿子住一块呢。他也不可能今儿还能安心去镇上卖菜。柱子那孩子也没打到我,大贵及时拦下了。也是大贵实在接受不了,回去又将柱子给打了,弄得村长都知道了,他家周围的人自然更知道了,不然,你们上哪知道去。”
“爹……”薛大富张口,想说什么。
但薛老汉却截断了他的话,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昨儿傍晚那事,你做得对,你早该这样了,你就是心眼实,认为自己怎么都是他三哥,可正因为是亲兄弟才更要这样啊,没道理他家总是没脸没皮,从来没考虑过你们。我之前也不止一次说过你,让你跟你大哥一样,看着帮,别只要他一去找你,都能要到一点东西。他为什么不总是来赖你大哥,而是总是去赖你,还不是你给惯的吗。”
薛大富被说的头都低下去了。被自己四弟总是赖上这个事,的确他是要负很大的责任。
这话一出,薛二虎直接笑倒在炕上:“五虎,有你的啊,还知道你听小琰的话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