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和薛琰帮着将薛四虎做好的米线,给那两人捧过去,才又去了岔口,开始吆喝。
现在就算他们不吆喝也行,这条街基本上谁都知道这里有两个孩子在这里吆喝人到这条街尾吃米线。
可走这条街的,又不是只有这条街的人,肯定还是有别人不知道他们家薛记米线,照他们四哥的意思,他们还得吆喝几天,等生意更稳定了,才不吆喝了。
刘桂生一望见姜月和薛琰要到岔口吆喝了,就忙将他自己更缩进角落里,直到姜月和薛琰过去了,他才又露出一颗脑袋。
但又跟刚才不一样了,刚才他只注意薛记米线那个摊位的动静,现在他还得注意另一边岔口的姜月和薛琰,怕这两孩子发现他。
压根不知道其实姜月和薛琰早就发现了。
他自己还以为他自己多聪明了,以为他自己挑了个最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
午时一到,人慢慢的开始多了,尤其是午时三刻、四刻的时候,吃米线的人是最多的,摊位上四张桌子都坐满了,还有人排着队。
刘桂生看着,眼里尽是贪婪。
看到这就够了,然后刘桂生就不再看了,走了。
他得赶紧回去跟家里人商量商量,怎么样他才能沾到光。
他可是他姐亲弟弟,他姐活的那么好,他却一点光也沾不到,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姜月和薛琰都懒得注意刘桂生,后来见刘桂生走了,他们也没放在心上。像这种人其实是最容易对付的。
刘桂生回到家时,家里人正等着他。
家里人是知道他去镇上看看的,也都想知道薛记米线的生意到底是不是真那么好,见刘桂生回来,刘桂生儿子率先问道:“爹,怎么样,你看到了吗?”
刘桂生道:“看到了,看到了,先让我喝口水再说。”说着,接过他媳妇递给他的一碗水就一口气给喝了。
喝完,刘桂生才看着刘老太说:“娘,我看到了,姐家那生意,是真好,人都坐满了,还排着队呢,一天就算挣不了一两也能挣好几百文!”
“这么多?!”刘老太吃了一惊,老眼都睁大了。
这时候,刘桂生他媳妇说话了:“我就说姐之前生怕娘家不理她,任我们揉扁搓圆,怎么上次那么硬气,你都亲自去找她了,说以前都是你和娘不好了,她竟然没巴巴立刻带着东西回娘家,还要继续跟我们这么断着,敢情人家财大气粗!已经眼里没我们这些穷人了!”
“姑家肯定有很多钱,”刘桂生儿媳妇也酸溜溜的说道,“又是田又是地又是牛又是在造作坊,没厚实的家底,敢这么乱花啊!肯定花这么多对他们而言还只是小钱!他们不看在眼里!现在还有卖米线这么好的生计,我们家就是追十辈子,估计也赶不上她家一根毛。”
刘老太那张老脸立刻就拉了下来:“有钱她也是我生的!我还没死呢!她就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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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就有两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跟庄稼汉一样的人来吃米线,薛四虎立刻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