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县令大人叫方弈鸣,长的很普通,但文质彬彬的,当这个县令还没几个月,是今年新上任的,以前在盛明书院读书,本是举人,但被人举荐,还没往上考,便当了这个县令,可这大人文人风骨太强,是个大清官,反正跟着这个县令大人,他们是没捞到一点油水,还要担心被这个县令大人随时查他们,治他们的罪。
“什么事?”方弈鸣匆匆套了件白色长衫,便打开房门出来了。
“不好了大人,”这衙役更是压着声音,“镇南大将军麾下的人来了,还送来五个刁民,让关在同一间牢房里好好收拾一下,又不许弄死了。”
“镇南大将军还管这个?”方弈鸣没见过什么镇南大将军,只下意识的觉得奇怪。“那五个刁民是我们这的人吗?”
“是,是我们县下刘家村的。”
“犯了什么事?”
“好像是晚上不睡觉,跑去毁人家庄稼,将人家西瓜给砸的稀巴烂,好像是这样,大人,实在是小的不敢多问啊,那个爷爷太吓人了,我看到他手里的令牌我就发抖。”那多大的官啊,而他就一小小的衙役。
“我去看看。”方弈鸣也不穿官服,便这么一身长衫快步去了牢房。
牢房里,刘桂生等五人还没醒过来,但已经被关在同一间牢房里了,也是牢房里条件最差的一间牢房。
十夜正叮嘱牢头。
牢头腰九十度弯着,不停附和着点着头,生怕怠慢了十夜这个军爷。
方弈鸣一进来,便文质彬彬的跟十夜拱手:“下官辛垣县令方弈鸣。”
十夜抱剑,瞥他一眼,“不该问的不要问。”
方弈鸣:“……”
十夜又望向牢头,“我说的,都听清楚了?”
“清楚了清楚了。”牢头又不停哈着腰。
然后,十夜就走了。
牢头这才擦一把脑门上的汗,随即,才对着方弈鸣哈着腰,陪着笑:“大人……”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方弈鸣问道。
方才还有别的狱卒在场,都听到了,又不是什么秘密,牢头就说了:“那个爷爷说,说小的是牢头,应该知道怎么收拾人,让小的好好收拾一下,但不许小的弄死了,而且得将人关满半个月才通知那十里八村的里正将人给弄回去。”
跟刚才值班的衙役说的差不多。
方弈鸣看着面前牢房里还没醒过来的五个人,拧眉。这五个人中,其中还有一位老人家,看其他人的年纪,好像是一家五口。
牢头眼珠子一转,才又陪着笑道:“大人,就砸了人家西瓜这种小事,应该不至于将人关这么久吧,不是应该只打几大板子放回去让以后不许再滋事吗,这五个人是不是犯了别的事啊?”
有狱卒道:“犯了别的事怎么可能往我们这里送,估计就是犯那位爷爷手里了,那位爷爷实在看不下去,才将人送来的。”
方弈鸣思忖许久,才吩咐牢头:“等人醒了,你好好审一审,看看到底是不是刁民。”
虽说镇南军镇守南方,护南方一直平安,他一直由衷的敬服,但这事情一看就不简单,而他不会干这种糊里糊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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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县令大人叫方弈鸣,长的很普通,但文质彬彬的,当这个县令还没几个月,是今年新上任的,以前在盛明书院读书,本是举人,但被人举荐,还没往上考,便当了这个县令,可这大人文人风骨太强,是个大清官,反正跟着这个县令大人,他们是没捞到一点油水,还要担心被这个县令大人随时查他们,治他们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