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们要问什么啊?又是谁?”陶振小声问他爹,挺戒备的。
陶今彦就都笑着跟陶振说了,并笑道:“我们村这个样子,人家也不会图我们什么,也没什么可图的,他们又面善,看他们的样子和问我们的事,还挺关心百姓们过的好不好的,应该不是坏人,他们要是问什么,你若是知道,就告诉他们吧。左右你知道的那些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在我们村里就你知道,县里肯定很多人知道。他们要是去县里,随便一打听也能知道。既然你能告诉他们,何苦让他们再去县里打听这些?”
陶振虽然心中还存着疑虑,但也挺相信自己老父看人的眼光的,加上他也并不知道什么,就算知道一些,的确也是从县里听到的,县里本来就很多人知道,不防就给面前两人一个方便。
只见陶振道:“那你们问吧。”
“多谢了。”薛琰先是跟陶村长和陶振分别拱了一下手,表示感谢,才问陶振道:“陶兄弟,我们夫妻也不是想问别的,就是想问你,你平时去县衙办事,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陶振其实也是个聪明人,一听薛琰这么问,就大概明白了,道:“是听到一些风声,不过应该只有一件是你们想听到的,那就是我听衙门的人在偷偷说什么‘天高皇帝远’。”
闻言,姜月和薛琰都觉得这陶振很聪明。
陶振却还在说:“还有一事,不是我听到的,是我看到的,就是这个月初的事,我去衙门,还碰到衙役们在大酒大肉,各个红光满面。”
大酒大肉?
明显是在说,说不定增的税被人中饱私囊了。
姜月和薛琰更是觉得这个陶振聪明。
忽然,薛琰问道:“你是在哪个书院读的书?怎么现在在家,是今天休沐,还是?”
陶振道:“我没在哪个书院读过书,我都是从小跟我爹识的字,都是我爹教我的。”
陶今彦捋髯笑道:“这孩子从小爱学,就是家里没那么多钱,加上老夫好几个儿子,就算当时能供的起一个去书院读书,但毕竟对其他儿子都不公平,干脆就都让跟我学,也就这孩子一直坚持下来了,到现在还对书本感兴趣,书那些也是老夫年轻时候的,只偶尔给他买一两本新的,这两年因为重税,一点闲钱没有了,也就连一本书都没再买过了。”
姜月和薛琰都道:“村长教子有方。”
“你们谬赞了。”嘴上这么说,但陶今彦其实很高兴。儿子当中,就小儿子最像他。
“真是叨扰了,”薛琰又拱手,“陶兄弟太聪明了,将我们想知道的都回答了,我们也就不用再问什么了,要告辞了。”
姜月也拱手:“多谢。”
“你们客气了。”陶今彦和陶振都忙回礼。
等从陶村长家出来,姜月才跟张大竹和张寿寿道:“你们先回家吧,等过一盏茶的时间,你们再去我们方才跟你们碰面的地方,我们会在那里给你们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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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他们要问什么啊?又是谁?”陶振小声问他爹,挺戒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