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感觉自己的手已经不再受她的支配。她颤抖着服从命令,弯腰捡起地上的那柄菜刀。任凭意识再如何用力,她只有眼睁睁看见自己缓缓地把刀架上了脖颈。
“把刀向你的脖子上按下去。”
看见面前这个女人毫无招架之力的样子,舒星不知为何觉得心情万分舒畅。
容越拼命地摇着头,眼眶发红。就算她再不情愿,可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半分减轻,刀刃一点点嵌入了肉里,绵密的疼痛从脖颈处袭来。
“放过我……”
舒星死死盯着容越,戏谑地笑了,“姐姐,求人得有求人的样子。”
这一声并没对容越产生作用,只是一句普通的话。她也对上舒星潭水般的眼睛,瞪着他。
“你放开她!”刚从生鲜区出来的龙小曼抱着一只鸡跑了过来,身后跟着像被静电炸开的头发,立马向舒星发动了攻击。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发质不够好,还是喷【头发营养液】的次数没有容越喷的次数多。她的头发很难构成形状,也并不够快速和锋利。难以对血肉之躯造成威胁。
龙小曼涨红了一张小脸,只好放下【咕咕鸡】,手脚并用地冲舒星又踢又打。
舒星并没有容越想象中羸弱,他轻而易举地把龙小曼拎了起来。龙小曼双脚离地了还在不停地扑腾,舒星见状又下达了个“不要动”的指令,像扔垃圾似的把龙小曼扔到了一旁。
容越在舒星转移注意力去对付龙小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又得到了身体的控制权。她的脖颈处已经被划开了一道深深的血痕,但好在没伤及动脉。她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眼泪难以自控地涌出了眼眶。
舒星捡起地上的【咕咕鸡】,没多看这两个人,自顾自地往收银台走。
此时,收银台侧边,也就是二楼的电梯口冲上来两个浑身是伤的汉子。两个人架着比自己高出好长一截的皮划艇,气喘吁吁地往收银台的地方冲。
“小曼!你没事儿吧!”扛着【流泪的皮划艇】的龙严眼尖,看见不远处倒在地上浑身是伤的自家女儿,登时叫道,“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