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朝萧关逢莞尔一笑。
而后直起身子,心有所感化身蹩脚诗人,随口吟诵蹩脚小诗一首:
“自古多情空余恨,伤心伤肝又伤肺;不若做个绝情鬼,娇花芊芊任尔撷;我欲……”
内涵全无很粗俗,落在萧关逢耳中,却品出另一层意思。
常言道,无意之言最是真心,萧关逢十分不满想揍人。
诗兴大发的某人随意转头,碰上男子又沉又晦的眸色,电光火石间她底气不足,声音越来越小,求生欲驱使话锋一转:
“……我欲痴心向金风,三千青丝无悔时;此生唯愿一人心,朝朝暮暮相与欢。”
一诗作罢,云迟心虚的盯着萧关逢嘿嘿憨笑,生怕他秋后算账。
萧关逢深深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自是春心撩乱,非干春梦无凭。”
而后越过她,扬长而去出了竹屋。
留下云迟在原地风中凌乱。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认命般哀叹一声,快步跟上男子步伐。
返回小树林烟舟上。
云迟得知自己居然是那山头竹屋出现的契机,面上讶然不已,心里小九九却十分张狂气焰高涨。
半天才支支吾吾试探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我说万一啊,这个东西。”
提起脖子上挂着的空间石,心里抱着侥幸,“本就是我伏狼族的东西?甚至,本就是我的东西?”
她既能从二十一世纪重生到这个世界,保不准在二十一世纪为人前,她还曾经生活在另一个未知世界。
又或者,她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因得了某种机缘短暂前往二十一世纪,时机已到又回到原本的世界也未可知。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其他可能,会导致她对此处异乎寻常的熟悉。
“即便曾经属于你,现在也是我萧家的东西。”轻飘飘一言,盖棺定论。
“真不讲道理。”
云迟瘪瘪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扭头瞭望远处田野中大片绵延的灵药灵草,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
萧关逢也望向远方。
眼前女子似乎与萧家,甚至可能与那位逝去的先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还有,竹屋中的男子究竟是谁?
为何与自己如此相像?
他会是那位飞升上界又折返的先祖吗?
又是谁画了他?
如此多的画作和留影,像是用尽一生时间在缅怀。
太多太多未解之谜,萧关逢心绪百转千回,脑子混乱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