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关逢的丹田,像是被人掘了个缺口,大股灵力不受控制的从丹田流向唇齿间。
不愧是金系天灵根,催化的灵力,无论纯度,还是蕴藏的能量,皆无可挑剔。
吸收着如此高质量的灵力,阴阳引圆弧“噌噌噌”延展拉长,终于突破半圆边界,《乾心经》也修炼至第一层,可以将多余的外来灵力转为己身修为。
小花蹲守在一旁馋的直咽口水,又怕主人揍它,迟迟不敢下口。
云迟从萧关逢的唇上退开,匐在他身上,垂眸审视他的神色。
他的脸微微发红,眼底显出些许混沌迷离,一副情动的享受模样,不见半点灵力被夺取的惊愕和抗拒。云迟顿感无比挫败。
正常男人遇到这档子事儿……
或掐着她的脖子,恼羞成怒的大声诘问,“说!到底怎么回事?背着我,你到底睡过几个?”
又或者,冷着脸,鄙夷的瞥她一眼,用一个无比帅气的姿势一掌扇飞她,再留给她一个无比潇洒的背影,还边走边说,“水性杨花的女人,不配上本家主的床!”
如此种种,才算正常吧。
像他这样,宛如新媳妇进洞房、小秀女承皇恩的羞赧样子,多少有些……难以理解。
以他瞧见只蚂蚁也要研究研究人家修的什么功法的脾性,她不信他会对合欢宗心法一无所知。
下半身物种,说什么只认一夫一妻……
云迟登时有点嫌弃,调侃道:“贪花贪成你这样,委实不多见。”
她战战兢兢隐瞒百多年。得了,人家压根不介意。
她就说嘛,动辄活上成千上万载的世道,傻子加呆子才会在一棵树吊一辈子。桃花树上吊一吊,杏花树上吊一吊,桃花杏花换着吃才香不是?
云迟这么一说,萧关逢脸上的表情慢慢变了,眼眶让歉意填满,“对不起……”
时至此时,方知自己多么胆小,明明妒忌得发疯发狂,却连质问一句的勇气也无,生怕问出口,得到更加痛彻心扉的答案。
“你欺负我,光说‘对不起’可不管用。”云迟说着,指尖轻轻从萧关逢的耳根、脖子滑过,“须得拿出足量的诚意。不如……我看公子一身灵力精.纯,甚合我意,你可舍得?”
萧关逢诚挚道:“我说过,萧关逢的一切皆归云迟所有。”
这话,云迟半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