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位置,一样的图案,他的小迟说,说她是星空的化身,生于星空中,长在星空里,会在星空下遇到相伴一生的爱人,生生世世在一起看星空河海,所以要在星空见证下把自己交给他,望他珍惜。
原来,她早就隐晦的告诉过他她的真实身份,只是那时他听不懂,而她也未道明。
察觉到逢盯着她的神印看,云迟笑问:“好看吗?”
逢点头,“嗯。”
“星月女神生于星空中,长在星空里,你所见每一片星空、每一颗星子,都是星月女神的化身,这枚星月纹,是我残缺的那一方神念。”
说到此处,云迟的语气有些低落。
“小迟……”逢怜惜不已,情不自禁探出指尖珍而重之触碰星月纹。
“不是告诉过你不准这么叫?”云迟转过身,半开玩笑的警告道:“不敬神,当心遭雷劈。”
逢浑不在意。
雷劈或天罚,刀山或火海,皆为云烟,皆不在意,只要是她在的地方,便是灰飞烟灭、万劫不复,他也要去。
逢自认为有理有据反驳道:“神君是香雪他们唤的,我与他们不同。”
云迟被勾起一丝兴趣,“同为神侍,何处不同?”
逢替她披上雪白寝衣,转到她身前,一根根系好束带,边系边道:“他们是星月女神的神侍,传承星月女神的衣钵,而我……我是你的,是云迟、云小迟、小迟的,只是你一个人的,无论你是不是星月女神,我都是你的。”
话到此处正好系完带子,逢蜻蜓点水碰了下云迟的唇角,“我会对你做这样的事,他们不会。”
云迟呆了呆。
她怀疑眼前这个被夺舍了,否则一个人变心能如此快么,或者刚才那个痛哭流涕的鲛人是她在做梦?
这般想着,竟当真释放神力探了他的神海,旋即更纳闷了,“没被夺舍啊。”
逢但笑不语。
云迟揣着迷惑爬上床,刚躺下便落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鲛人的行为怪异得堪称惊悚。
云迟推开他,“你爬上来干嘛?”
逢梗着脖子红着脸,视线飘向床帏外,扭扭捏捏,好像被大灰狼欺负的小兔子局促不安。
半晌,才嗫嚅道:“侍寝。”
被人侍寝侍了一夜,到现在还心有余悸的云迟:“……”
然后!
妄图日日伴驾、夜夜侍寝,打算先让星月女神爱上他的身体,再爱上他这个人,进而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目的的某鲛人,又一次被丢出寝宫。
比前两次丢的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