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神君。”
到底,她还是纠正了他。
“小迟。”云迟话音还没落定,逢又唤了声,故意拔高的音量彰显态度。
他不打算改。
云迟不满的嘶了声,心忖怎么教育教育以下犯上不知尊卑的鲛人,瞥见他莹白如玉的耳垂,想起他一碰就红的窘样,于是凑过去。
唇瓣几乎印在耳膜上。
“你这么叫,我会以为是在邀请。”
说完,探出舌尖撩了下,缓慢的,意图昭彰,留下滚烫气息在逢的耳垂点燃一团灼热的火焰。
逢周身僵硬如铁,红晕从耳垂蔓延至脖颈和鬓边。
“如此害羞,到了榻上可怎么办,莫非要本神伺候你不成?”
顿了顿,云迟嘻嘻笑了两声,呢哝软音色气四溢,“我是很挑的,光凭一张脸,可不够。”
将一个纯情的人逗弄到面红耳赤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云迟心情愉悦,大步走在前方。
逢不疾不徐跟着她的步伐,心头千丝百绕。
从前以为她是龙族,天性使然才会格外大胆,现在看来,分明是身经百战后练就了铜墙铁壁。
看似水到渠成的蜜语甜言,或直白或婉转的撩拨,调情手段信手拈来,那些打动他,令他难以忘怀的话语和瞬间,于他刻骨铭心,于她仅仅是寻常不过的消遣。
可他偏偏记在了心上,明知是谎言也忘不掉。
——果真是一场笑话。
……
神界的星空不是挂在头顶,而是铺在脚下的一条河。
不多时,二人站在星光粼粼的星河之上。
缓步于漫漫星河,云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