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的叶蕴一看到站在眼前的活生生的“清雪”，眼眶便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哪怕他知道现在的清雪其实不是他的清雪师父，也压制不住心底喷涌而出的复杂情绪。

“女侠可否饶我一命？”

他对着苟雪跪了下去，苦笑着开了口。

这辈子，他是为赎罪而来，如果清雪真的不能原谅他，他可以以死谢罪，但不想死在旁人手上。

“我凭什么饶你？”

苟雪差点被气笑了。

“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发誓，如果我这辈子没有好好孝敬清雪师父或再次背叛了她，就让我魂飞魄散，死无全尸，永世不得超生。”

叶蕴举起了右手，一字一句地对天起誓。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所谓的誓言吗？”

苟雪从不相信人渣发的誓。

“我是真的悔过了……”叶蕴低着头，声音哽咽地道：“上辈子，我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没有发现清雪师父对我的好，这辈子，我会竭尽一切来报答她，只希望她这辈子能过得平安顺遂。”

“她这辈子没有你，一样能过得平安顺遂。”

苟雪冷笑着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我知道如今的清雪师父已经很强了，不需要我的保护，若清雪师父真的想要我再死一次，不必劳您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