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可有什么不好的?”
宫嬷嬷恭敬地回话:“除了记不起一些事,其余也还好。”
宋致远脚步一顿,微微转头,神色有些冷峻:“记不起事?”
“记忆是有点模糊。”
宋致远薄唇一抿,道:“鲁医正说过,她这一病,兴许脾性会有些变化,也会记不太清事,时间久了,可能会失智,还请宫嬷嬷格外多注意些。”
宫嬷嬷一惊,沉沉的点头。
宋致远走了,回到层层守卫的书房,招来府里幕僚,把自己所担忧的都说了。
“这两年皇上也生了些疑心病。本相想着,母亲这一病,外头传话的人多,传到皇上耳朵,也不知是什么味儿了,会不会疑了我们?”
幕僚君先生捋着须,沉吟片刻道:“属下觉得还没至于,皇上想要推翻旧制和改革,势必要依仗相爷。不过君臣有别,相爷对皇上保持一定距离,也是上上之行。只要您一心只忠于君,一切以君为先,现下自不必忧。”
宋致远听了,道:“兴许是我想多了。越是高位,越不胜寒。”
哪怕他和皇帝幼时有情义,但这么多年,他们始终是君和臣,而这一定,他也始终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