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薇瞅了宋如琪一眼,那眼神里无不透着问号,不是说,这位老祖宗没什么大智慧吗?
听这番大道理,还挺中肯的啊,还会引用名言呢。
“足母,您说相让树大气度,可要是有人欺到咱头上来呢?”宋令洲咬着一口点心含含糊糊地开口:“要树那样,也要让着对方吗?”
宋慈拿了帕子给他擦掉嘴角的点心屑,道:“有人欺头上来?”
宋令洲点点头,喝了一口茶把点心咽了下去,口齿清晰地说:“对,咱们明明没先动手,也没先惹事,但对方就是要欺负咱,那我们也要让吗?就为了彰显相府的大气度。”
宋慈呸了一口。
“那当然不能啊!”
宋如琪眼睛微微一亮,来了来了,祖母的粗鄙来了,她没变。
宋慈冷哼:“咱们好好儿的,对方偏要来欺,咱们要是站着不动那就是傻。遇到这样的事,正确的方式当然是撸起袖子加油干。”
“加油干?”
“就是干他们!”
咳咳咳。
有几个仆妇咳了起来,太夫人这话,有些色彩啊。
宋如琪忍不住问:“那您刚才还说气度?”
太双标了。
“气度也分场合分人啊,有些人,他们不配咱们用气度对待。你们记住了,相府有相府的气度,同时也有相府的尊严和权威,我们不仗势欺人,却也不是任人欺的主。你们心中要有一个自己的底线,对方触及了,不必说,直接撸袖子干,自己干不过,喊人来,有事儿大人兜着呢。”
宋如琪嘴角微抽。
这匪里匪气的,不愧是您。
宋令洲眼睛弯弯的,祖母的脾性对他胃口,他喜欢。
宋如薇小心的觑了宋慈一眼,越发觉得眼前这位老人和母亲口中的人有很大的出入,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宋慈不知道孙女们的心思,只道:“祖母再教你们一句,且记得哦,先撩者贱。所以啊,真的遇上不讲理的,气度什么的全给我放一边去,不要怂,干她!”
“祖母,总有人比我们身份尊贵呢。”宋如琪无语。
相府地位尊崇,但头上也还有更尊贵的,比如皇族,就是一些名门望族,也比他们这些新贵要更得名望啊。
“还是那句话,先撩者贱。”宋慈瞥向她:“小丫头,甭说是相府的姑娘,就是小胖墩你们这样的男丁也要记住,相府不主动惹事,但也不怕事,知道吗?”
这算是当长辈的教导,哪怕宋如琪他们再不情愿,也不得不站起来应声。
“孙儿(女)谨遵祖母的教诲。”
宋慈过足了做‘老师’的瘾,眯眯一笑,挥手道:“好了,不说那长篇大道理,咱们出来逛街的,你们去逛吧,喜欢什么都买。我在这等着掌柜,喝两口茶再出去,也看看有什么合适的。”
宋如琪想了想,逛逛也好,便拉着宋如薇出去,后面的丫鬟婆子跟了好几个。
宋令洲倒没跟上去,因为他,又吃上了。
听宋慈一番道理,宋如琪等人以及雅间里的丫鬟仆妇都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