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相爷过来寻您都说了什么啊?”小书童山河笑眯眯地问。
颜子笙道:“不过是过来闲坐一下,倒是先生给我点评了文章,令我茅塞顿开,很是有感悟,回头我得重新写一篇策论。”
“相爷对少爷最好了,也最是看好您。”山河闻言十分欢喜,想了下又小声道:“我想着,相爷会不会像别的官家那样,想给少爷做媒,或许相府的二小姐……”
“住口。”颜子笙喝止他,叱道:“你这把嘴口没遮拦的,什么都敢说,这要是闯出祸可怎么是好?以后你再像现在这般,嘴上没个把门的,那你就回老家去,我这里不用你服侍了。”
山河立即跪了下来:“少爷,奴才错了,奴才不敢了。”
“起吧。”颜子笙没好气地道:“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先生待我恩重如山,他的家人亦然,不是你我可在背后议论的,尤其是宋府千金,更不可议论,免得坏了人家的闺誉。”
“是,少爷。”山河讪讪的爬起来。
颜子笙看他那没精打采的样子,不由轻叹,他知道山河是什么意思,只是相府的二小姐,他怎敢想,也从来不想。
那不是他能想的人。
“长生,长生,相爷呢,走了?”
一个穿着青衣长衫的男子走了进来,冲着颜子笙大喊大叫。
颜子笙拱手一礼:“秀全兄。”
“哎,不用这么多礼了,我问你,相爷他老人家走了?”吴秀全急切地问。
颜子笙点头:“已然走了。”
吴秀全有些遗憾,道:“这么快就走了啊,相爷都说了什么啊?对了,有没有说相府何时办诗会,咱们能过去不?”
颜子笙无语:“相爷怎会参与这些。”
诗会通常都是些年轻学子办的多,堂堂相爷,哪会办这个,而且,宋相爷也从来不喜去参加那些诗会啊茶会啊等等,因为他说过,那种啥会酸不溜秋的,他没兴趣。
而颜子笙也去过几次诗会文会,确实有些无趣,倒是那些真正的大儒办的讲学,他就很有兴致。
吴秀全叹气,忽然想到什么,兴奋地道:“长生,你道我刚才在前街东门见到谁了?是宋二小姐,丫鬟婆子围了一堆。哎呀,宋二小姐生得真是花容月貌,贵不可言,你说要是我们能娶到这样的妻子为妻,何愁前途?”
颜子笙皱眉:“秀全兄,慎言。我还有个文章要作,先行失陪。”
背后议论闺秀,非君子之行。
吴秀全看他毫不留情的回屋,撇了撇嘴,心道装什么君子呀,就不信你不想成为相爷的东床快婿。
不过仔细一想,就他们这些寒门学子,哪里配得起相府千金啊,也就只能想想,做一下白日梦罢了。
吴秀全也回了自己的房,心想回头还是想办法找一个永昌候府二少爷的名帖,去参加他办的诗会,说不准就出头了呢?:,,.
颜子笙站在院门目送着宋致远离开,直到人瞧不见了,才转身给你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