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勤伯有种哗了狗的感觉,为了推个嗣子给汪太后,筹谋二十年,都跪在地上舔着脸当孙子了,一把牌眼看下一张就是自摸吃糊了,却偏偏被上家给截胡了。
如何不恼,如何不呕,如何不委屈。
他可特么哗狗了,才会这么倒霉。
可再倒霉,汪太后召见,还是得滚着来。
“一会儿,只管和娘娘说旧情。”忠勤伯看着身边的夫人,道:“帕子可都准备好了?”
忠勤伯夫人刘氏捏了捏手中的帕子,点头道:“都准备着了。”
为啥要准备,自然是表演用的,帕子一擦,眼泪就唰唰来,没错,就是抹过姜汁的帕子。
忠勤伯放心了,又兀自斟酌着要怎么说话,眼角余光瞟到小孙子,别扯了他一把,轻斥道:“别乱看,一会儿你看到六叔家的平哥儿,只管和他说好话。”
汪永年忍住没翻白眼,诚恳地道:“祖父,孙儿晓得了。”
忠勤伯还想再嘱咐两句,却见连翘走出来,浅笑着迎他们进去。
几人连忙正了脸色,恭谨地跟在连翘身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