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金的承恩侯府牌匾听说是皇帝亲笔御赐,鲜亮的替换下承恩公的牌匾,悬挂高门,使行人驻足瞩目,也使不少人心中计划,是不是要送上贺礼了。
但承恩侯只是回府中的小祠堂祭拜了祖先父母,然后就回宫了,府中只留几个老仆和几个侍卫。
听说,承恩侯会常住慈宁宫陪伴太后娘娘,于太学读书,只逢年过节初一十五会在承恩侯府拜祭上香,,直至成年。
也听说,汪太后和皇上恩准承恩侯小住宋相府,美其名向宋相请教求学。
不管是那个听说,都无不透露着这位新晋承恩侯甚得圣心,包括宋相府,这为啥这么说?
人家亲亲的汪氏宗族,忠勤伯府,都没这待遇呢,所以圣心在哪,一目了然。
忠勤伯府担了不少笑话,无形中,对宋相府生了不少嫉恨,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人家拳头比他们硬,实权更比他们强,实在是干不过!
宋慈听了外头的传言,也只当个乐子听,也没理会,因为,宋如琪病了。
“这好好的,怎么就病了?林箐过去没有?”
宫嬷嬷回道:“说是半夜丫鬟听见她说梦话要水喝才惊醒了,才发现发了高热,当时就通报了,连夜把林大夫给请过去了。”
宋慈站了起来:“我们过去瞧瞧。”
宫嬷嬷扶着她,前去浮曲阁。
浮曲阁,宋大夫人正大发雷霆,指着书画几人一顿破口大骂,主子发高热了都不晓得,也不知烧了多久,难受了多久。
书画几人又羞愧又后怕,她们也没料到,忽然之间,主子就病得起不来了。
“说,怎么就病成这样了?烧得人都犯糊涂了。”宋大夫人看着女儿那紧皱的眉头,就心疼不已。
这孩子是怎么了?
书画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
她敢说二小姐是听到相爷有意把她许给寒门举子后,就吓得病了吗?
宋大夫人是什么人,一看书画这副表情,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事儿,便把眼一瞪,准备追问,便听到外头传来太夫人来了的禀报。
宋大夫人只得暂时压下审问,迎了过去。
宋慈走进门,就被宋大夫人迎上,问:“怎还惊动母亲前来了?”
“听说二丫头病了,我来瞧瞧。”宋慈走进里屋,看宋如琪就躺在床上,脸色潮红,屋子的窗都关上了。
站在床边伺候的奶娘成妈妈向宋慈行了一礼,让开半边身子。
“还没退热?药吃了没?”宋慈一边问,一边伸手去探宋如琪的额头,感受到手心的温度,起码三十八度是有的。
“吃了一遍药,本来是退了些的,现在又高起来了。”宋大夫人满脸急色。
宋慈便道:“这样不行。去拿些烈酒来,再拿个棉帕,给她擦擦身子降温,还有,这窗户开点,一点气都透不进,闷也闷死了。”
宋大夫人皱眉,婆婆这行吗,女儿病了还开窗,这万一风寒加重可咋整?
“听太夫人的!”林箐走了进来。:,,.
空了二十多年的承恩公府总算迎来了它的主人,不,如今已经叫承恩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