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王问起自家闺女的去向,又是在练武堂,眉头皱了下。
他换了一身闲服,这才缓步去了练武堂,只见他家闺女拿着长枪舞如游龙,那身姿,别提多矫健了。
定北王背着手,叹了一口气,这若是个男儿,那该多好?
“爹,您下早朝了?”牛盼儿瞥见老爹,收了势,握着长枪走了过来。
定北王道:“早就下了,爹回京不过是为你的亲事,若不是为免落个嚣狂的名儿,我都懒得上朝听那些文臣扯皮,能听出耳油来。”
牛盼儿莞尔,是她爹的性子。
“倒是你,难得沐休,怎不外出玩儿,还在府中练武?”定北王道:“你也可以到处去逛逛呀。”
牛盼儿满脸嫌弃,说道:“去哪逛?您不是不晓得,您女儿对逛大街什么的没兴趣。而且,现在一出门,就有人能撞上我的马前,嚷着要我负责。”
拜她爹所赐,一句女婿要俊,近日就有不少英俊的后生出现在她面前搔首弄姿的,俊是俊了,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像是那个小倌楼的门坏了,小倌儿都一窝蜂的跑出来浪了。
定北王哈哈大笑,道:“那你可有瞧中哪家的?”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道:“只要是你瞧中了,哪怕是个皇子,爹都能豁出这把老脸,跟皇上给你求来。”
牛盼儿摇头。
“真没有?”定北王说道:“这满京的勋贵子弟,就没一个入得你眼?盼儿,你老大不小了,总得选一个成亲呀。爹也一把年纪了,等抱外孙等了老久了。”
牛盼儿有些无奈,道:“爹,您应该明白,这不是我们选不选的问题,是……决定权,并不在我手中,甚至也不在您手。”
定北王脸色一变,唇抿起来,威严的气压嗖嗖外放,垂在身后的手更是捏成拳头,指骨咯咯作响。
牛盼儿见他色变,便把长枪扔回武器架子,挽着他的手故作轻松地笑道:“您也不必急,这婚,总会赐下来的,咱们等着便是了。”
定北王喉头滚动,厚唇翕动,好半晌才汇成一句:“盼儿,苦了你了。”
这就是身居高位手握大权的无奈之处,有时候儿女的婚事,都由不得自己选择。
“这有何苦?成亲和谁不是成啊,这男人么,熄了灯还不都一样?所以管他是谁,总归是那么个人。走,女儿陪您喝一盅去。”
定北王脚下一趔趄,有些无语地看着她,这丫头是不是待男人堆里太久,都染上臭男人的尿性了,说话这么豪横?
“男人也有好歹的,这瞧不顺眼的,熄了灯可老膈应了。”定北王斜着她,故作不经意地道:“其实你之前带过来的那个小子瞧着挺顺眼的,挺干净,就是人家好像要定亲了。”
牛盼儿脚步一顿,笑着说:“回头我得挑份礼给太夫人。”
定北王一急:“爹看你和他也谈得来,他生得也俊,闺女,要不咱们抢亲吧?”
牛盼儿:“……”
这酒是喝不成了,再喝,怕是要说把人给压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