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官员,哪个不是心中有成算的,一看范相接话,就知道绝没好话,定然是奔着谁去的。
而在座谁和范相最不对付,除了宋相还有谁?
范相这坑,他们敢赌一根黄瓜,绝对是给宋相挖的。
众官都不看歌舞了,只看着宴席前方。
楚帝也有些意外范相竟会接话,不由挑眉,道:“范相是指何人?”
范相笑着说:“皇上,宋相家的幺弟,不是尚未婚配么?那小子生得一副好相貌,风流倜傥,貌似潘安,完全符合定北王所求的俊郎君呀。”
众官:看吧,就知道是奔着宋相去的,这对相杀的左右相,不给对方找事儿就奇怪了!
礼部左侍郎沈清大人忧伤的看了范相一眼,默默地斟了一杯苦酒,那貌似潘安的俊郎君,本该是他的姨甥婿呀!
唉,不能想,想就要痛饮十杯苦酒。
楚帝眸光连闪,范相是知道自己的打算还是故意要给宋相添堵,若是后者倒便罢了,若是前者……
“宋相怎么看?”
宋致远放下酒杯,站了起来,道:“皇上,家中幼弟不学无术,打架斗鸡无所不玩,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哪能匹配东阳郡主?”
范相:“宋相此言差矣,宋四公子虽说文不成武不就的,可他也不是一无是处啊,他可是长了好一张俊脸。”
宋致远:“范相倒是对我家幼弟知之甚详,莫非是想把哪位孙女许给我家幼弟?这怎么好意思,俊又不能当饭吃。所以,是想许哪位小姐?”
众人窃笑。
范相眼一瞪,心想你放屁,你家那小纨绔还想配我家孙女?
“宋相年纪轻轻的,是耳朵不好使么,老夫明明说的是东阳郡主。”范相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再看向定北王,道:“定北王也见过宋相的幼弟吧,听说您回京之时,他还跟着郡主一起去迎您了!”
宋致远眼中厉光飞快的划过。
定北王却是皱眉,有些不快地道:“范相是几个意思,宋家那小子不是有婚配了么,你这么一提,是想让我们家盼儿去抢亲吗?嘿,老头我虽然是山野粗鄙出身,却也知何为有妇之夫碰不得。我家盼儿再不济,也不至于去抢别人的未婚夫当夫君吧?还是范相爷觉得,我闺女已经没行情到要抢别人的亲才可行了?”
当日说好的对闺女说不如去抢亲的话呢?全是屁么。
范相:“……”
不是,他不是牵线吗,怎的得罪定北王了?
宋致远此时开口:“定北王不息怒,范相天生就是操心的命,我们都知道,他老人家就是闲着操心呢。”
定北王冷哼:“闲得蛋疼也不能教人抢亲,这像话吗?”
“您说得对!”
这一唱一和的,说你们不是一家都不相信。
范相黑了脸,却挤出假笑:“定北王您却是误会了,老夫能说宋相幺弟合适,自不会空口无凭,不信你问宋相,他家幼弟可有婚配?”:,,.
宫中赐宴,百官吃宴就吃个寂寞无聊和荣耀,看歌舞也是无聊,哪比得上看敌对阵营开撕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