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我,一如你这般威风,直到现在。”范相哼笑:“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话本相深以为然。”
宋致远笑了:“怎么,范相难道是想致仕不成?就为刚才皇上的斥责?”
范相:“……”
“那可不能啊,范相您可是老臣,大庆的中流砥柱啊,您还能再干几年!”宋致远看一眼他穿得臃肿的官服,道:“只要您身体可行的话。”
范相气得胡子都吹乱了。
他看向宋致远,太过分了,都是同一天空下,这家伙就穿那么点,不冷么?
噢,对了,他们捣弄出了什么绒衣,特轻薄保暖,听说还上贡给皇上了,马屁精。
范相黑了脸道:“本相曾发誓,有生之年,就要为大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要我还干得动,就不会致仕。”
致仕是不可能致仕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宋致远自然知道身处高位的人,越难急流勇退,便道:“其实老了就该服老,范相,有时候全身而退未必不是好事。”
范相唰地看过来,目光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