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位有才的商子有一点不好的就是天生体弱,孱弱多病,终日与药罐子为伴,所以极少在人前出现,也就在家中调养,但商家很多决策,他亦有参与指点。
而商家能发展成眼下这个规模,不无他的功劳在,只是因为身体缘故,甘当透明人罢了。
宋慈听着,在心里暗戳戳的想,说好听是商子,说不好听就是奸商。
只是人家是会搞名声的奸商,取之于民,回馈于民。
媚娘也没有吹捧自家夫君,只谦逊几句,说:“也是打听到京中有个杏林圣手,于养生调理很有一手,这才试着来寻找拜访。若能……瞧我,说这些作甚,没得坏了太夫人和郡主的兴致,你们先坐着,我差人去取些首饰物件供你们挑选一二?”
宋慈含笑点头。
等人一走,她才对牛盼儿道:“你远在东北,竟也知这么号人?”
牛盼儿淡笑,道:“商家心善,除了捐善款,有战事还捐物资军需,偶然听父王夸过,便也记住了。”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听说,那位商子是从娘胎带来的孱弱之体,不少大夫断然他活不过二十五。”
宋慈闻言,愣了半晌,道:“莫不是因此才大作善事?”
牛盼儿便是不知了,商家固然慈善之家,可哪个家族都有争斗,商家家大业大,也亦然。那位商子,不过行二,头上还有个兄长,底下也有弟妹呢。
她看着那蜜饯,手想伸。
“别吃太多,一会还去用膳,仔细就吃不下了。”宋慈只拿了一颗递给她,也小声说:“你怀着身孕,外头的吃食要注意些儿。”
谁知道有没有别有用心的人。
牛盼儿:“……”
蜜饯不香了!
媚娘很快就去而复返,身后带了两三个丫鬟,手上端着托盘,里面全是一些精致的钻饰,以及一些比较新奇有趣的物件。
宋慈来了兴致,先给家里的媳妇孙女定了钻饰,连小靶镜也买了几把,然后又给孙子们挑了新玩意,还添了怀表。
沙漏看时间,哪有钟表方便,买,家里又不是没条件。
媚娘不愧是做生意的,一张嘴如用油滚过了,十分利索和滑溜,那推销的劲儿,让宋慈叹为观止。
这换在现代,一个金牌销售是妥妥跑不掉。
一不小心,宋慈就败了上千两以上,就是媚娘打了个优惠,也得上千两了。
宋慈幽幽的看着媚娘:“我明白商家怎么这么巨富了。”
媚娘:“???”
“从没有一个人能光着手从你们家店铺走出吧?”宋慈的语气很是笃定。
雁过拔毛不留痕。
媚娘:“……”
所以,您这是夸呢,还是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