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食,肚子里也有了暖意,汪太后歪在美人榻上品茗,对宋慈道:“阿慈,哀家就喜欢和你说话,你是个明白人。”
“娘娘也是明白人,只是有时候身在局中,一时看不清罢了,您若是在局外,比我还看得明白呢。”宋慈笑着恭维:“所以您就别恼怒了,拿出当年您敢在早朝上骂先帝的劲头来,看谁敢对您指手画脚?”
太后啊,那可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高高在上,在位的皇帝也是亲生的,她做得再出格,也有皇帝儿砸给护着,有啥好气的。
汪太后嗔道:“哀家真任性着来,那些个御史只怕又要往死了参哀家一本了。”
“随他们参呗,都是一班吃饱了撑的,鸡毛小事都要参上一本,您看皇上理他们不?真的烦了,您假意气病,道一声他们想逼死您,您看他们敢继续?”宋慈对御史很是嗤之以鼻,道:“这人呐,都是硬的怕横的,御史又臭又硬,遇着个横的试试?”
逼死太后的污名,谁都不敢担。
御史台众官:您有毒吧!我们得罪您了,至于您这么挑拨离间?
“阿慈你就是顽皮。”汪太后被逗得咯咯的笑。
宋慈也是一笑,又好奇地问:“娘娘,您总说那姬太妃是妖妃,她长得是不是祸国殃民?”
“你没见过?”汪太后一愣,又反应过来,啊了一声道:“哀家忘了,你那几年不在京师,自然没见过她。不过你说她长得祸国殃民?呵呵。”
宋慈眉梢一挑,怎么看着汪太后这笑,有几分难言的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