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亲王走进新房,站在门边上,看着里面的人,顿觉喧嚣远离。
明明外头筵席酒正酣,可这里,除了一室的清冷,仿佛再无旁人,噢,那人正坐在床边拿了一卷书,正半阖着眼。
他走过去,抽走她手上的书卷,对方似被惊醒,猛地睁开眼,看到他时,瞳孔有一瞬的惊惧慌乱,下意识地站起来,双手绞着。
闵亲王扯了扯嘴角,他还以为她会淡定得如同那搅不动的池水呢。
低头看一眼手上的书卷,是一卷心经,他把它放在了桌上。
崇阳郡主只觉得口干舌燥,暗暗吸了一口气,问:“您回来了,外头宴席可散了?”
闵亲王勾起唇:“哪有这么快?作为新郎,一刻值千金,不可能一直陪到宾客尽散,你不知?”
崇阳郡主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脸上血色褪尽,微微有些发白,她也有经过长辈教导,压箱底里也有那种叫人脸红耳赤的小册子,自然知道此话是什么意思。
闵亲王定定的看着她,把她的慌乱全看在眼内。
也不是不怕的。
“你不用慌,先坐着,本王去净个脸。”
崇阳郡主立即道:“要唤人进来服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