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长公主自然也说起宋慈的名人名事:“您是不知,人人说起您这一作,都不免举起大拇指。”
所谓一波操作猛如虎,说的就是宋慈本人了。
宋慈哼笑:“背地里其实说我粗鄙不知所谓吧。”
“您还会在意这种说辞?”
“自是不会,我这把年纪,都没几年好活了,自是不愿意看别人脸色过日子,自然是怎么爽怎么来,名声固然是重要,可太过于拘泥于名声的掣肘,这辈子也活得太憋屈了。”宋慈顿了下,道:“当然了,我是像我这样的年纪身份才敢放肆,这小姑娘么,还是注意些好。”
嗯,所以双标又来了。
宋慈可不敢让这时代的女人也跟着搞那惊世骇俗,这可是古代呢,当然,别人怎么活是她的事,自己要怎么活,那就是她的选择。
“其实也没什么,瘦马本就是玩宠,都是伺候人的,这被伺候的对象都一样。要我说,伺候您老人家,未必就比伺候男人差了。”只会伺候人的玩宠,新鲜期一过,就被男人送出去了,个接个的,不知辗转几手。
并非说男人薄情,事实上有几个有脑子的,会真的把扬州瘦马纳为侍妾呢,不过玩玩就算了。
当然,也有这样糊涂的,但这样糊涂的人,其实更薄情,腻了,转手给别人是轻的,最怕送给那些有特殊癖好的,那才叫生无可望,暗无天日。
伺候宋慈,不过是表演一下才艺,有吃有喝有个安身之所,总比当无根浮萍好吧。
宋慈笑眯眯的向安平长公主伸出手。
安平:“???”
宋慈一把握住她的手,言语无不欣慰:“公主与我,真乃同道中人,老身也是这么认为的。”
安平身边的心腹邓嬷嬷看向宫嬷嬷,后者一副让你见笑了的表情。
安平长公主也是有些无语。
宋慈皮一下就收,道:“怎不见你家郡主呢?她素来喜这热闹,没来?”
提到女儿,安平长公主的眼神黯了些许,道:“来了,和她的几个小姐妹一处说话呢,她不来,以后也未必再能像这样凑热闹。”
宋慈微愣,脑袋想到什么,试探地问:“莫不是郡主定下人了?”
安平长公主点了点头。
看她这个表情,脸上并无什么喜意,宋慈心中咯噔一下,小声问:“怎么?定下的姑爷不尽您意?”
这不该啊,儿女定亲都讲究愿意与否,长公主只得寿宁郡主一个嫡女,她的婚事肯定是要郑重的,岂会挑得不如意。
宋慈一时不好询问,心中只是好奇,定了谁。
却不想,安平长公主看着某处努了努嘴,声音幽幽的:“定的是静安侯世子,过了节后,皇兄该是会下旨赐婚了。”
宋慈一时愕然,静安侯世子是哪个俊才,她顺着安平示意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穿着暗红色长衫,束着玉冠,脸容冷毅的青年男子映入眼帘,脱口就是:“挺俊……”
声音在视线落在他的手臂处时哑了。:,,.
宋慈和安平长公主毫无节操的内涵了一番在府中‘养病’的姬太妃后,这才说起了京中日常。